而听到这话的韩霁月形容不变,却是瞳孔难以抑制的骤然收缩起来,心中像是山崩海啸的一般的跌荡起来;自己苦心积虑模仿和修习了数年,又在韩氏组内生活了一段时间,才谋求到的这么一个机会,难道。
“不管是谁人派你来的,我都要感谢他啊!”
说到这里,这个身后不可名状之物蠕动不止的男人露出了一个邪气十足的笑容道:
“给我送来了一个没那么容易用坏掉的上好实验素材啊……还是个一激动就会变成红眼的萝莉,简直太妙了。”
然后,一种冰冷滑滑像是蛇类盘旋而上的感觉,开始在她的衣物里慢慢的探索开来,又不断深入到她内里最为私密的部位;仔仔细细,往往复复的探查起来,然后将衣物一件接一件的剥离下来。
下一刻,韩霁月就在怒气攻心和羞愤决绝当中,不堪承受伤痛与羞辱的彻底昏死了过去。这也只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而后得到了周淮安的传召,左近的卫士才急忙步入堂内来收拾残局。
……
而在兴元府,南郑城中,已然是尸恒枕籍、血流成河的一片修罗场了。尤其是在作为庆贺宴会的广场和大厅中,尚氏族人、乡党为首的数百名将校,几乎是在喝了加料御酒,而昏头昏脑或是大醉酩酊当中,几乎没能形成多少抵抗之力就被逐一斩杀殆尽了。
因此,就算是有一些军营中的将士被惊醒起来,在留守将弁的带领下想要负隅顽抗,但在群龙无首而各自为战的情况下,却已然无法改变和挽回整体走向尘埃落定的局面了。
第935章 推毂出猛将(一)
然而正所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随着南郑城中这场血流成河的血色婚礼中,从官军来不及控制的其他城门给相继逃出来的溃兵;相应的连锁反应也迅速扩散到了兴元府所属的褒城,金牛,三泉,城固、西县,乃至是周边的凤州、利州、兴州、集州等地方上去。
那些曾经隶属于如今已经转任为东川节度使宋浩麾下,属于荆南军旧部所驻留的小部分城池,倒也还好;直接就接受了这个并不怎么意外的结果。但是那些尚氏旧部所占据的城邑,就相继出现各种状况。
有的当即点集兵马势要为尚让报仇,有的拥部坐而观望,或又是派人主动联系官军祈求招降;还有的干脆在六神无主和哗然惊惧当中,就这么原地四散逃亡而去了。因此,无论何种反应和态度,兴元府境内都不可避免的大乱了起来。
而在比邻兴元府的凤州和兴州交境处停驻,陇南经略使黄皓闻讯之后却是斩杀了监军使,而亲率的兵马袭击了位于河池、长举等地的官军粮台和沿途据点。又顺势吞并和招纳了许多地方上的尚氏残部,裹挟着大量的人口物资,就此向西浩浩荡荡退回往了自己地盘的成州境内去。
然而正值寒冬腊月最后的尾声,道路上依旧是遍地积雪而跋涉难行,因此被裹挟的士民百姓哭声震天,而在沿途被冻毙、累死者弃尸累累累累;当地驻防的官军自觉势单力孤而甚至不敢追击也不敢阻止,只能任其从容而去。
而在新打下来的城固县城内,正在当地主持巩固城防,以待后援和敌军来攻的太平军偏师主将郭言,也得到了相应的消息却是有些懵逼了。说好了这一路偏师侧击以扰乱蜀军后方的;怎么自己这边还没有多少用力,兴元府那头就先自行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