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圣上……”
“尔等的忠心义行,朕都看在眼中,刻在心头了。然而危难时期,就不必再多礼了……”
因为之前颠簸中醒来,却又因为听说了行在发生的变故,而心情激荡之下再度昏阙过去;如今刚刚再度从短暂昏睡中醒来,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的唐僖宗李儇,却是左右搀扶之下虚弱的摆摆手道:
“然而西南各州决计是不能去的,去了尚可苟全一时却正中彼辈之意,稍加时长一切就再难规复局面了……”
“圣上明鉴,老奴愚钝不及万一。”
李文革却是抹着眼泪,有些激动涕淋叩首道:
“为今之计,也唯有北上以为出其不意了……”
唐僖宗又喘了口气继续说道:
“老奴残缺之身,但凭圣上一份吩咐,便就是刀山火海也自然去的,然而却……却哪有坐视圣上以身犯险啊!北面可都是二杨诸子专横地方,万一……”
然而李文革闻言顿然哀声规劝道:
“正因为如此,那些逆党才不会过早察觉和追索而至啊!!”
唐僖宗又喘了一口气叹道:
“至于二杨诸子,就更不是什么大碍了。就算是父子兄弟的骨肉至亲,古今尚有为名利争逐残害之事,更何况彼辈以权势财货所笼络羁绊的一众假子呼?难道如今仅存的大杨给的富贵前程,还能比寡人更多么?”
“圣上……”
这一刻的李文革老泪纵横,只觉得这位主上前所未有的如此英明和睿智,让人如此的信服和安心下来……
“林千牛(中郎将),予可以信重你呼?”
断断续续喘着气说了这一通话之后,唐僖宗又转向在旁一直没有表现出存在感的林深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