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位主上实在是马上天子做派尤甚,既不考诗赋也不问经义,终究是失之于偏颇,而难为长久之道啊!”
“你这话就说笑了;那位主上说的很明白了,如今诗赋不能当衣食解饥寒,光凭经义也末能挽回世间的人伦败坏,更感化不得那些率兽食人之辈;徒费工夫营钻来与时人又有何益……”
“人家须得弘扬的乃是应时济民的实务之策,而不是这些太平年景的装点之物……你跟不上新朝雅政,又谈何前来考拔和谋取仕途啊!”
如此种种,虽然免有所出自既得利益阶层的立场,刻意阿谀奉承式的吹捧之嫌,但也让周淮安面皮不动而难免心中暗爽不已。当然了,期间也有言及其他的存在:
“为甚要举家跟着大都督而迁转?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说么!”
“自然是因为大都督天生異稟,所居之处自然有镇压气数之能!是以水旱不兴,足年丰饶的缘故……”
“至于搬家迁转的那点儿劳顿和耗费算个什么,关键是只要随着搬过一回,本家的营生就越发胜过一回啊!”
乃至是抱怨的声音:
“这上京的宅邸也太难买了,非要按照户口多寡来贩售,想要多买几处都不准;。”
“不是还有沿街规划好的店面铺子,没有限定什么售卖的数目么。”
“可那沿街的铺面,如今可都作价上天了,加钱多少也难求一处啊。”
“呵呵,这新朝的便宜可有事那么好占的么?粗哟了一丝的风头也就晚了。”
“当初京兆府号召大伙多置办物业安家,结果各个畏首畏尾的居多,如今都是悔不了当初了。”
或又是某种老司机式的风月异闻:
“听说平康里的三曲坊地又重开了?”
“非但是重开了,还多了好些个新场所和花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