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啊!”
然而这时的王淳也没剩下多少恼怒,反而有些黯然的摇头背身而走而留下叹声:
“我辈已经退不下来了,退不下来了……”
而在祁县城外的另一处街坊大宅当中。王淳口中评价为平庸守成的十三房胜山堂宗长,形容消瘦而总是耷眉怂眼的王玎,却是难得严词厉声对着家人嘶喊道:
“都看着作甚,还不快把这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婆娘,抽五十个耳刮子,再关起来……”
“当初如意可是应了大房的号召,才去隰州,如今好容易才从险境脱逃回来,竟成了你这蠢婆娘口中的炫耀情由,这还当人事么?”
“还不快抽,给我狠狠地抽……”
于是,在王玎的再三厉斥之下,堂下那名哭丧着脸还想撒泼使疯、口中乱骂的中年妇人,也被足足打够了五十个耳刮子,而最终头脸都乌青肿胀起来而再也叫骂,而只剩下基本的哼哼声了。
待到这名妇人被当场拉走,而聚集围观的旁人也都被驱散之后;王玎这才对着身后一直没有说话,而低眉顺眼侧立在旁的前隰州隰川县尉王如意,关爱有加而充满歉意道:
“都怪你这小婶母嘴碎心快,让你无端承当了是非了……”
“宗长言重了,侄孙断不敢当……”
王如意连忙点头道:
“如意,你虽是我的侄孙,但也算是在本房宅下看着生养长大的,又何妨叫我一声安守公。”
然而王玎又亲切道:
“但请安守公教诲……”
王如意当然不敢托大而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