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诲是谈不上的,只是有些推心置腹的话,想要与你分说一二……”
王玎笑得越发慈祥起来:
“尊长请言……”
王如意愈发恭敬道:
“你此番带回来的那桩事情,可是事关本房,乃至万千族人的生死存灭啊!此番,既然大房正堂找的你去询问,一定要想好了再说……”
王玎这才轻描淡写的道:
“毕竟,此事有着天大干系,而族中也有太多冥顽不灵,贪慕富贵的愚钝之辈;这事不密则易丧身的基本道理,你应该懂得吧……”
“一旦为此间中人晓得了,却不会体量你为家门奔走的苦心,而更多想要将你拿去投效于北都,换取自身的富贵前程,那就连本房都保全不得你了……”
“安守公教诲的是……侄孙明白了……”
王如意闻言亦是俯首帖耳道:
“明白就好,你只要能维系得与那位的联系,便就是本家的最大功臣了;就算不是我的亲孙儿,也胜似我的亲孙儿了。”
王玎不由老怀大慰地笑道:
“日后还是多来宅里走动,好好结识一番同辈的兄弟叔伯,再给你安排一门合意的亲事;比如,那新寡在家的晴娘,据说乃是你幼时的旧识,大可先给你照顾生活起居……”
“……真待到我老迈难动了,少不得还要退位让贤,令你带领本家振兴局面呢?”
随后,望着领了一大堆画饼,而有些心潮澎湃而去的王如意背影;身为王玎之子的王先洲才从内室走出来,却是有些大惑不解道:
“阿翁,这也太过看重这厮了吧,才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县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