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郡守不是轻重家的么,怎么会纵容其人?”赵和也问道。
“朱郡守是轻重家,但轻重家要行政事,也有需要商家相助之处,别的不说,这些年调济齐郡粮价,控制盐路走私,管权还是替朱郡守出了不少力的。”靡宝有些含糊地道。
他说的含糊,但赵和与萧由都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他助朱郡守稳定物价,那肯定是有人囤积居奇……莫非就是你们?”
靡宝老脸一红:“主要是吕氏,我们家不过是乘机做了些小生意,还被这姓管的设计了几回,不但没有获利,反赔出去了不少!”
“你在途中说的,想要杀你的响马,也应当是他所雇?”赵和又问。
“九成可能是他,他与响马勾结得极深,这几年响马销赃都不找我家……咳,都是找他家了。”
赵和与萧由没好气地看着这家伙。
管权或许不是什么好人,这个靡宝也同样是个恶徒,囤积居奇,替响马销赃……诸如此等的不法勾当,只怕靡氏没有少做。只不过靡宝手段比不上管权,所以被管权处处压制罢了。
这么说来,靡宝一心要投靠赵和,某种程度上也是想借助赵和来抗衡管权的影响力。
“与响马勾结,与齐郡官府关系密切,又敌视于我……萧师兄,我想到了一件事情。”赵和皱眉道。
萧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与响马勾结,那么定陶袭击我们的响马,就有可能是他所指使;与齐郡官府关系密切,那么盗卖定陶义仓的事情,他有能力做下;一直敌视于我,那么刺杀我之事他有此心……看来这个管权,当真有很大嫌疑,这一路上来诸多不法之事的幕后主使,极有可能就是他本人!”赵和心中暗想。
靡宝嘴角噙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不过他飞快地将笑意掩饰住了。
樊令听他们说得头大如斗:“废话那么多做甚,干脆些,我带人去攻他的什么颖上堂,将人抓来了你来审,若是,那就当场杀了,若不是,赔个罪放回去,爽爽快快,岂不更好?”
赵和没有理会他,此时赵和心中还有一个疑惑,管权为何要挑他在稷下学宫时刺杀他,是想嫁祸于稷下学宫么,难道他就不怕把稷下学宫激怒,让这个学生门徒遍于齐郡的势力完全动员起来与他为敌?
身为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情不会去做,这样做,对管权来说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