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万分为难,见屋里没旁人,便压低声音道:“那边府里没钱的事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么?大老爷剩下的那些钱,估计都差不多在那两包里面了……”
“你这小蹄子胡吣什么,仔细给人听见!”
王熙凤连忙去捂平儿的嘴,狠狠的剜了她两眼。
平儿倒也不怕,把头挣脱开去,道:“那几万金子、银子、金票银票,算起来也该有琏二爷的一份,奶奶何不趁这个机会,拿出一部分来。一来琏二爷就可以顺当的给大老爷办丧事,二来也算是偿还了琏二爷那一份了。”
平儿好言相劝。
王熙凤便有些恼了,骂道:“你这小蹄子真是不识好歹,胳膊肘尽往外拐?
难道我的东西,没有你使的一份?竟想着出卖我?!”
“我怎么是出卖奶奶呢,只是咱们凭空得了那么几万的银子,就算是为了安心,奶奶也不该不管这件事啊……”
平儿努力劝说。
王熙凤瞧着她,忽然冷笑一声:“我道你想的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着你琏二爷,想要借此机会巴结他,与他相好?
别做梦了,你要是敢出卖我,我就把你主动勾搭宝玉的事抖露出去?”
平儿一听,五内俱羞,“你胡说,我怎么想了……你,你要是……我也把你的事抖露出去……”
“好啊你个小蹄子,果然是翅膀硬了,敢威胁我了?”
王熙凤笑骂着,将平儿按在桌子上,便是一顿抓捏搓揉挠痒痒。
平儿尽力招架,一会儿两个人便闹得浑身冒起细汗来。
说起来,倒不是平儿对王熙凤不敬,而是主仆俩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义早非昔日可比,可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地,岂会真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