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厚顿仰天长叹,道:“那日夜晚,小的已经潜伏到了大清朝特使下榻的酒店,只待夜深人静之时,以迷香迷倒那特使,再拨开房门之锁,便可轻而易举得到那枚玉玺。可就在小的来到那特使所在楼层的时候,看到两个身着警服的洋人带走了那位特使。干我们这个行当的,对六扇门的人最是敏感,而小的在美利坚呆了快五年了,那洋人警察是真是假,小的不用看都能判断得出,带走大清朝特使的两个洋人,确是假警察无疑。”
罗猎道:“那你有没有继续追踪那两个假警察?”
吴厚顿没有作答,而是眼巴巴看着董彪,央求道:“英雄,能不能赏小的一根烟抽抽呢?”
董彪微微一笑,捡起刚掏出来放在了桌台上的香烟,随手丢了过去,接着又将火柴丢向了吴厚顿。吴厚顿右手接住了香烟,左手抓住了火柴,叼着烟点了火,然后双手捧着火柴送还给了董彪。美美地抽了两口烟后,才道:“亲眼看到了这种事情,小的若是不跟下去看个明白的话,恐怕是连饭都吃不下去。可是,那两名假警察带着大清朝特使出了酒店便直接上了车。小的的这两条腿怎么能跑得过洋人的四个轱辘呢?因而,这事也就断了线了。”
罗猎锁眉瞪眼,道:“就这么完了?”
吴厚顿抽了口烟,回道:“不完还能咋地?”
董彪呵呵笑道:“看来,老子的那三百美元算是白花了……不行,我安良堂什么生意都做得,但亏本生意绝对做不得,来人呐!”门口处,两名安良堂弟兄应声现身。董彪挥了挥手,道:“把这货带下去,就当是咱们请来的拳靶子,一天的工钱按一美元算,什么时候把那三百美元赚回来了,什么时候放这货离开。”
吴厚顿扑通一声重新跪了下来,右手仍旧夹着香烟,用左手打了自己一嘴巴,急道:“小的错了,小的还想起了一件事来。”
董彪道:“你他妈是在跟老子玩挤牙膏的游戏么?老子可不是那么好骗过去的!你他妈没做好准备便要登船回国,明知道海关牢房最后一道门你无法打开却要着急越狱,这些反常行为要是说不清楚的话,恐怕老子的堂口便是你他吗姓吴的地狱!”
吴厚顿苦笑道:“小的一开始就说小的被洋人抓是故意而为,可两位英雄非要说小的吹牛逼,还暴打了小的一顿……”
董彪哼笑道:“那不过是随便找来的揍你一顿的理由,你他吗把我兄弟害得那么惨,揍你一顿很过分吗?你要是觉得冤,那老子就让它来给你道个歉。”董彪说着,举起拳头来晃悠了两下。
吴厚顿讪笑道:“不冤枉,小的挨这顿揍一点也不冤枉,小的小觑了两位英雄,活该被揍。只是,小的不敢断定,安良堂对那玉玺有多大的兴趣,若是小的能帮助安良堂得到了那件玉玺,小的又能捞到怎样的好处?”
董彪横眉冷对,怒骂道:“你他妈还敢跟老子谈条件?”
吴厚顿捏着烟屁股抽了最后一口,不慌不忙回道:“小的可不敢跟您谈条件,小的只是问问而已,量体裁衣,看米下锅,安良堂若是无甚兴趣,小的说了也是白说,安良堂开出的价码若是没达到小的的底线,小的宁愿去做那拳靶子也不会和你多费口舌。”
董彪脸色的怒色不见增加反倒减少,最后居然露出了笑容:“传说盗门有二鬼,南催命北无影,也刚好是取了你们二位姓氏的谐音,今日得见无影鬼吴先生,实乃董某之幸。”
吴厚顿猛然一怔,道:“大英雄何出此言?小的怎敢冒催命无影之名?再说,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