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也在注意朱燮元的神色。

后者回过神来,叹息说道:

“熊廷弼御辽,身在其位,自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老奴此时再陷沈阳,也守之不住,何苦来的?”

候良柱有些惊讶。

“那依抚台这意思,辽东经略猜对了?”

朱燮元点头说道:“福余部一旦为老奴攻灭,广宁至松锦一线,都会暴露在后金的视线之中。”

“那时,朝廷就不只需要固守辽沈,连广宁、松锦一线诸多堡垒,都要重新修缮。”

“只怕袁崇焕的松锦防线之策,不用也不行了。”

候良柱目光变得凝重,走到地图边上,沉声说道:

“松锦防线,沿边诸城堡皆需修缮,又要增募辽军十二万,这袁崇焕也真提得出来,真是信口开河!”

“抚台……督师——!”

“这一战你定要打胜,不然辽东局势可就无法收拾了!”

说完,他望向朱燮元,目光熠熠。

朱燮元不过一个文人,但是自西南之役以来,不论领兵作战,还是地方军政,一直都是行事果断,作风凌厉。

包括候良柱在内,许多四川军将都是对其拜服。

朱燮元沉默片刻,忽地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