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即刻动身,前往京郊大营,见一见那里的边镇大帅们。”

……

当夜,巡抚衙门外。

朱燮元换上盔甲,一身的英武之气,他转身再望一眼待了许久的四川巡抚衙门,长叹口气,正要上马赴京。

这时,候良柱带领诸将官从街角转来,强颜欢笑道:

“抚台就让大伙送送吧,快两年了,弟兄们都舍不得您……”

朱燮元本想在深夜单独离开,也免得离别伤感,见到这一群貌似粗狂的糙汉军将们,也是无可奈何。

他将马缰交给候良柱,说道:

“本抚听来传旨的王公公说过,候总兵带兵有方,西南战时,进退自如,颇有章法,这二载以来的笔笔功绩,朝中也都有数。”

“再过不久,江南必生动乱,朝廷要调兵安抚地方,候总兵放在西南是小材大用,迟早都要调出去。”

候良柱点点头,心中已经隐隐期待接下来朝廷对自己的部署。

他一手接来马缰,亲自牵着,与朱燮元走在最前面,抬手应道:

“征伐勘乱,这些都是身为武将的分内之事罢了,末将看来,这些远谈不上是什么功绩。”

“分内之事能做到已是殊为不易,现在的满朝文武,有几人能真正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的?”

朱燮元看他一眼,哈哈大笑,旋即又上下打量一番,打趣道:“候总兵学识敦厚,见多识广,若非从军,也必将是一代文士!”

候良柱挠头,在诸将官的哄笑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