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千道:“意图?是否指对方要在台壁北面突袭皇上,截断长子与台壁官道交通的诱饵呢?”
慕容垂微笑道:“千千看得很准确,只漏了慕容永发动的时间,他们于黎明前抵达,是要在天明的一刻全面进击,正因有此时间上的限制,令我不用目睹便可以掌握敌人的行军方式。”
纪千千自问没有这样的本领,请教道:“对方采取的是甚么行军方式呢?”
慕容垂语带着涩地叹道:“千千没有一句话称慕容永一方作敌人,令我很伤心,难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千千仍不站在我这一边吗?”
纪千千淡淡道:“皇上太多心了,不要和千千斤斤计较好吗?皇上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千千只是俘虏的身份吧了。”
慕容垂沉默下去。
纪千千催道:“皇上尚未解我的疑问。”
慕容垂双目现出精芒,闪闪生辉,沉声道:“两支先锋部队借林木的掩护直抵前线,当他们到达指定的位置,慕容永的主力大军便会沿马道以雷霆万钧之势,旋风般袭击我军于台壁北面的营地,只要我们能把他的主军冲断为两截,首尾难顾,这仗我们大胜可期。”
说到最后一句时,蹄声传来,大队人马沿官道急驰,直扑台壁。
慕容垂挥手下令,后方号角檑鼓齐鸣,大战终告展开。
※※※
燕飞独坐大河南岸一块巨石上,后方的木寨仍在施工,不过已见规模,对岸是大燕军威势逼人的营垒。
在晨光下河水波光闪闪,滚滚不休;骤雨来去匆匆,沿岸一带笼上轻纱似的薄雾,格外惹人愁绪。
千千现在的情况如何呢?筑基一事进行得如何?百日之期只是一个预估之数,包括他燕飞在内,谁也弄不清楚是否依法练一百天便可初步功成,完成道家的基本功法。
修练更讲求“致虚守静”的道功,幸好千千是个坚强乐观的人,否则如不时受情绪困扰,将是有害无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