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媞吁出一口气,回复过来,皱眉道:“人家不是已向你投诚效忠吗?为何还要和青媞作交易呢?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来好了,不过你定要为我杀死卢循,便当是向孙恩先讨一点债吧!”
刘裕大感头痛,因弄不清楚任青媞是真情还是假意,只好希望她露出破绽。
漫不经意地道:“我要杀干归。”
任青媞娇躯一颤,皱眉道:“你可知我昨夜到过干归的船上去?”
刘裕心中大讶,暗忖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她,此女确有效忠自己的决心,否则怎会透露与干归的情况?也不知该喜出望外还是苦恼,更不知自己是希望她成为战友还是敌人。
任青媞僵硬了的玉体又柔软起来,探手抚着他右颊道:“杀干归并不容易,此人太精明厉害了,我们杀他的计划必须精心布置,使人不怀疑到我的身上,否则,我将永远不能回到桓玄身边,聂天还也不会再信任我。”
接着脸蛋贴往他左颊,昵声道:“青媞为了你愿做任何事,你要好好对待青媞啊!”
对这善变难测,随时可从款款情深变作毒如蛇蝎的美女,刘裕再分不清真假,又感自己重处下风。赫然发觉自己正爱抚着她的玉背。
蓦地足音传来,把刘裕从春梦里惊醒过来。
任青媞凑到他耳边道:“今晚丑寅之交,青媞在大江旁燕子矶的亭子等你,千万不要失约。”
说毕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耳珠,穿窗去了。
刘裕仍是“神志不清”之际,王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刘兄在吗?”
刘裕方记起直到这刻仍没法腾出时间见王弘,心感抱歉,连忙跳将起来,把门拉开,道:“王兄请进,我刚回来,正想出门。”
怕王弘嗅到任青媞留在他身上的香气,后退两步,请王弘坐下,自己则坐往隔几的椅子。
王弘心不在焉地道:“想找刘兄真不容易。”
刘裕苦笑道:“我正要约王兄见面,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王兄听过后该会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