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我曾立誓答应她,不会把她暗中帮我们的事泄漏出去,公子是自己人,我当然不会隐瞒。这就叫江湖规矩,请公子帮忙,否则,我刘裕便成弃信背诺的人。”
司马元显露出感动的神色,探手拍拍刘裕肩头,道:“刘兄真的当我是朋友,我便连爹也瞒着,且答应永不说出这件事。”
屠奉三欣然道:“由这一刻起,我们都是兄弟了。”
又皱眉道:“我们究竟在哪方面给干归抓着把柄呢?”
司马元显道:“除了你们三人之外,还有谁晓得这地方呢?”
刘裕道:“只有王弘了。”
司马元显道:“王弘绝不是这种人,何况他爹对桓玄深恶痛绝。会否是他被人在后跟踪而不察觉,直跟到这里来。”
屠奉三道:“这可能性微乎其微。且知道又如何?我们岂是那么容易被收拾的。要杀刘兄,必须在某一完全没有戒心的环境攻其无备,方有成功的可能。”
司马元显向刘裕道:“刘兄要小心任青媞那妖女,说不定她忽然又说有什么要紧的情报,着你去见她,事实上却是个陷阱。她现在虚言恫吓,只为取得你的信任。”
刘裕苦笑道:“我倒希望是如此,但她却说再不会与我联络,教我好自为之。”
司马元显错愕无语。
屠奉三双目射出锐利的神色,看着刘裕沉声道:“我这边,也真想不出任何问题,你呢?例如有什么事是你尚未告诉我的?”
刘裕思索起来。
司马元显仍不服气,道:“你们真的信任任青媞吗?”
屠奉三正容道:“我比任何人更明白,在桓玄手下任事的情况,干归和任青媞互相猜疑是合理的。他们是同类的人,只要有机会,肯定会除去对方,这叫先发制人者胜。”
刘裕全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