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往他瞧去。
司马元显喜道:“想到了!”
刘裕点头,缓缓道:“该是想到了,仍是与王弘有关。”
司马元显不同意地道:“我认识王弘这个人,他绝不会出卖朋友,何况,刘兄曾是他的救命恩人。”
屠奉三道:“该不是直接与他有关系,而是他被人利用了。”
刘裕道:“正是如此。今早他来找我,说他有几个知交好友想与我一聚,约好了在征南军出发的那一晚,在淮月楼见面。”
司马元显露出不悦神色。
屠奉三愕然道:“为何你会答应这种不必要的应酬呢?”
刘裕当然明白司马元显的心态,亦知要如何安抚他。道:“王弘与我的关系,建康没有人不知道,想找我,王弘可说是唯一的途径。干归便是看准此点,通过与桓玄有秘密连系的人,此人又与王弘有交情,向王弘套问,便可以布局杀我。”
转向司马元显道:“王弘并不清楚我真正的情况,只知公子已接纳了我们,大家齐为朝廷效命,根本不会想及其他问题。能约我去和他的朋友见面,他也大有面子。”
司马元显紧绷着的脸容舒展开来,点头道:“这类聚会在建康是最普通不过的事,人人都想亲耳听刘兄说出杀焦烈武的经过。”
屠奉三沉声道:“你去见的人中,肯定有一个是暗中与桓玄勾结的人。”
司马元显紧张的问道:“是哪些人呢?”
刘裕把名字道出来,然后和屠奉三看着司马元显,等听他的意见。对这五个人,司马元显当然比他们清楚多了。
司马元显苦思片刻,叹道:“五个人我都认识,真想不出谁有问题,要说最令人怀疑的人,我会指出毛修之,他是巴蜀大家族毛璩的后人,不过毛璩已被亲桓玄的另一大族谯家连根拔起,毛修之该与桓玄有深仇才对。真令人头痛。”
接着道:“就由我去监视这五个人,只要真有人与干归暗中勾结,定瞒不过我。”
屠奉三微笑道:“千万不要如此,现在我们最要紧是不动声色,要连王弘也瞒着,来个将计就计,这或许是杀干归的唯一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