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狂生道:“只看这人的面相谈吐,便知他是极端聪明的人,事实上他一击不中,立即远扬的策略,令他分毫无损。王猛的孙子说得对,他绝对不是胆小的人,采用这种算是胆小的战术,该有他的理由。”
程苍古道:“不理他有什么理由,此人武功之高,招式之奇,技击之巧,是我平生仅见。其诡变之道,恐怕犹在燕飞之上,最令人防不胜防是他仿如能分身般使出截然相反招数,如此一个照面便吃亏,在我来说还是破题儿第一遭。”
卓狂生点头道:“不是长他人的志气,我们荒人的所谓高手,任何一个落单遇上他,都要吃不完兜着走,那即是说他是有刺杀集内任何人的本事。真想立即以飞鸽传书把燕飞急召回来。唉!我们当然不可以这般窝囊。”
程苍古道:“这小子等若一个厉害了几倍的花妖,只要来几颗烟雾弹,人多不但没有用,反更为累事。”
想起他迅如魔魅的身法,要来便来,要去便去,卓狂生欲语无言。
此时高彦垂头丧气地来了,在两人对面坐下,拍桌道:“酒!”
卓狂生骂道:“酒!借酒消愁有他娘的用?若小白雁回心转意出来见你,你却变成烂醉如泥的死酒鬼,成什么样子?”
程苍古问道:“仍不肯开门吗?”
高彦失去了所有人生乐趣似的颓然摇头。
卓狂生道:“你不懂爬窗进去吗?”
高彦一呆道:“爬窗?”
程苍古道:“你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竟忘了我的船主舱的窗门不是密封的。”
高彦怪叫一声,惹得人人侧目,旋风般冲出厅子。
卓狂生叹道:“你究竟是害他还是帮他呢?”
程苍古抚须微笑道:“那就要走着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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