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欣然道:“细节由你们仔细商量,将真粮变成假粮一事必须火速去办,迟则不及。此事交由你们两人全权处理。”
崔宏和长孙道生轰然接令。
拓跋珪双目杀机大盛,沉声道:“任何和我拓跋珪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收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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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微笑道:“今仗将以平手作结,因为我是不可以受伤的。”
三人听得面面相觑,即使说话的是燕飞,也有点没法接受,这种事是没可能猜测到的,偏是燕飞说得那么肯定,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不过,三人可以肯定的,是燕飞丝毫不害怕孙恩。
司马元显说出三人的心声,道:“燕兄是否能知过去未来,否则怎可能这般肯定?”
燕飞哑然笑道:“没有人能看破未来的迷津,但知彼知己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在这人世间,恐怕没有对手比我和孙恩更清楚对方的虚实,因而也可预知战果。”
三人都自以为明白了燕飞的意图,因为燕飞和孙恩有两次决战的前科,清楚对方功底的深浅是当然的事。岂知燕飞指的其实是太阳火和太阴水的功诀,是真的掌握到对方的尺短寸长。
屠奉三道:“燕兄刚才说因为你不会容许自己受伤,故此仗会以不分胜负作结。这么说,如果燕兄拼着受伤,是否可除去孙恩呢?”
燕飞从容道:“我和孙恩间的情况微妙异常,不可用一般的情理测度,个中情况实一言难尽。论功力,我确比不上他精纯深厚,但说到变化,我却肯定在他之上。可这么说,他的道法武功,已臻至巅峰之境,想再有突破,是难比登天;而我则是仍在路上摸索,每天都有点不同。”
刘裕道:“刚才来此途上,燕兄不是说过已悟破击败孙恩的方法吗?”
燕飞答道:“于长远而言,我确实掌握到破孙恩的法门窍诀,不过目前仍是言之尚早。”
司马元显皱眉道:“我明白燕兄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却是愈听愈胡涂。所谓高手较量,不是毫厘之差,已足可决定胜负吗?除非其中一方能全盘控制战局,于胜负未分前逼对方知难而退,否则怎会是和气收场?”
燕飞欣然道:“所以我说个中情况非常微妙,难以描述。我也晓得这么说会令你们如堕迷雾,说出来只是让你们心里有个准备,竺法庆的情况不会在孙恩身上重复一次,至少不会在今仗发生。”
屠奉三叹道:“燕兄确是非常人。”
司马元显举起杯子,敲门声响,接着有女子声音道:“淑庄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