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恶道:“向雨田说了几句非常奇怪的话,他说其中的情况非常复杂,他是不得不战,燕飞亦没有选择。燕飞为何没有选择呢?”
慕容战耸肩道:“我倒觉得合情合理,向雨田既不肯退让,燕飞当然要奋起应战,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王镇恶道:“难怪战爷会这么想,因为我说漏了一番话,向雨田之所以这么说,是我向他提出让他风风光光下台的建议,但向雨田的反应,却让我感到向雨田根本无心决战,反是燕飞选择了非战不可。”
慕容战听得眉头大皱,疑惑地道:“这是没有可能的,由第一天认识燕飞开始,我便清楚他不是好勇斗狠的人。”
王镇恶苦笑道:“或者是我误会了。”
又道:“假设输的是燕飞呢?”
慕容战叹道:“这是没有可能的,燕飞怎会输?唉!担心却又难免。就算明知反攻北颖口是有胜无败,但大家仍是战战兢兢的,这是人之常情。对明天一战,我们荒人的担心亦正是类似的心情。”
王镇恶苦笑无语。
慕容战道:“不要把话藏在心里,尽管说出来。”
王镇恶道:“我想说的,战爷肯定听不入耳。”
慕容战笑道:“那我更想听哩!”
王镇恶道:“或许是我初来乍到,又或我对燕飞认识不深,但向雨田是极端聪明的人,又因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原因非常爱惜自己的生命,而他在与燕飞交手后仍敢挑战燕飞,且是公开在占钟楼进行决战,怎样也该有几分把握。所以我认为谁胜谁败,是五五之数。”
慕容战一震道:“对!你这是理智的分析,不像我们盲目般深信燕飞必胜。”
王镇恶道:“人最难接受的,就是深信不疑的事被推翻,认定了的看法被证明是不对的,正如竺法庆被燕飞斩下首级,整个弥勒教立即崩溃,所有弥勒教徒都疯狂了,因为他们根本承受不起那种打击。燕飞于边荒集的精神作用亦是如此,如他明晚落败,边荒集将永难振作过来。”
慕容战沉声道:“如燕飞胜了又如何呢?”
王镇恶道:“边荒集的气势将攀上巅峰,边荒劲旅必成为无敌的雄师,即使强如慕容垂者,也有败北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