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无忌眼神逐渐凝聚,又怀疑地道:“你真有击败桓玄的把握?”
刘裕微笑道:“还要解甲归田吗?”
何无忌羞惭地道:“当我没说过这句话好了。唉!眼前刘爷要把我们逐离广陵一事,又如何应付呢?”
刘裕心忖我正是要逼刘牢之作出这样的蠢事,怎会没办法应付?淡淡道:“他老人家既有此意,我们便依他的意思又如何?”
何无忌愕然瞧着他。
刘裕从容道:“北府兵的两大根据地,一是广陵,另一处为京口。广陵没有我容身之所,我们便到京口去。”
京口离广陵只有半天船程,在长江下游南岸,与广陵互相呼应,仍属刘牢之的势力范围。
何无忌脸色微变道:“这和留在广陵有甚么分别?”
刘裕道:“当然大有分别。我们要在一夜之内,让广陵所有的北府兵将清楚知道,我将到京口去。愿追随我刘裕的,可到京口向我投诚,要效忠你舅父的,便留在广陵,就是如此。”
何无忌脸上血色褪尽,道:“如风声传入舅父耳内,恐怕我们见不到明天的日光。”
刘裕胸有成竹地道:“所以你必须回复斗志,下一个永不追悔的决定,如此才能与我并肩作战,放手大干一场,明白吗?”
何无忌脸上多回点血色,急促的喘了几口气,道:“我们这是要和舅父对着干了。”
刘裕微笑道:“只要我们准备充足,你舅父是不敢妄动干戈的,因为他负担不起,想想这是甚么时势?”
何无忌皱眉道:“可是京口由舅父另一心腹大将刘袭把持,绝不会欢迎我们。”
刘袭也是刘牢之的同乡,乃北府猛将,武技一般,但才智过人,被刘牢之倚为臂助。
刘裕道:“那就要看我们到京口去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