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道:“你想到甚么奇谋妙计呢?”
向雨田道:“我想到的,你也该想到。唯一可让她们主婢脱身之计,就是制造出一种形势,令强如慕容垂也感到无望取胜。要营造这个特殊的形势当然不容易,但却不是没有可能,当这个情况出现时,你便可以向慕容垂叫阵,要他一战定胜负,彩头便是纪千千主婢。慕容垂生性高傲,如果当着手下面前输了给你,当然不会赖账。”
燕飞道:“慕容垂肯这么便宜我吗?”
向雨田道:“孙恩知道你的厉害,我知道你的厉害,但慕容垂并不清楚,只会认为你仍是当年与他交手的燕飞,只要赌注够吸引,例如你战败则拓跋珪会向天立誓,向他俯首称臣,永不敢再存异心,怎到慕容垂不冒险一战?”
燕飞颓然道:“我明白小珪,他绝不肯孤注一掷的把全族的命运押在我身上。他亦是不晓得我厉害至何等程度的不知情者之一。”
向雨田摊手道:“这是我唯一想出来救回她们主婢的方法,只好考验一下拓跋珪是不是你真正的兄弟。”
接着两眼一转,道:“还有一个办法,却不知是否行得通,就是着纪千千答应他,如他战胜,从此死心塌地的从他。”
燕飞颓然道:“这种话我怎可对千千说出口来?”
向雨田一想也是,怅然若失地道:“对!男子汉大丈夫,这种话怎说得出口?他奶奶的!还有甚么好办法呢?如非别无选择,慕容垂绝不肯与能先后杀死竺法庆和孙恩的人决战。”
燕飞道:“还有另一道难题,即使我赢了他,如果他违诺不肯放人,又如何呢?”
向雨田道:“只要你能把他制着,哪到他不放人。”
燕飞头痛地道:“现在还是少想为妙,到时随机应变,看看有没有办法。”
向雨田笑道:“对!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还是想想如何歼灭龙城军团,简单多了。”两人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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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回到石头城,已是日落西山的时刻,手下报上宋悲风在书斋候他,刘裕心中嘀咕,他早上临赴朝会前请宋悲风到乌衣巷谢家依刘穆之之计,向谢道韫先知会一声,为何会用了整个白昼的时间呢?
步入书斋,宋悲风正坐在一旁沉思,见他来到,亦只是微一颔首。
刘裕到他身旁坐下,道:“王夫人反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