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呼,倒伏的青草纷纷扬上半空,十多个满身杂草,狼狈不堪的男人从公路一侧的低矮草丛中站起,随即他们刚刚站起时,一阵闷响与闷哼,纷纷又倒在了草丛中,之前刚刚散开的碎草又纷纷落到他们身上将其盖住,十多个男人眨眼间便被人做翻,让现场唯一大声喊叫的那个年轻男人呆滞了,见了鬼一般左右扫视,始终找不到行凶者,只有张小强将鼠王刃插回腰间的皮套,冷眼向这个惊惶的年轻人看来。
“我……啊!”
年轻人本待解释自己的来意,后腰却毫无征兆的挨上了一脚,顿时大声惨叫着飞了出去,飞去的方向正是冷眼望着他的张小强,扑通一声,这男人便重重摔在张小强脚边的水泥公路上激起一层尘埃,还没有等他哼哼唧唧的爬起来,身后又是接二连三的闷响,扭头看到一堆人横七竖八的在路面上码成一堆,仿佛收获的庄稼,心中顿时发急,也不顾身上的痛楚嗖地一下便跳起来对张小强大声喊道:“冤枉啊……”
剑斩收拾了这群身份未知的家伙,捡起一支支步枪便上到公路上,还没等他将被他打晕的家伙看个仔细,一声凄厉之极的冤枉便让他一下没站稳,踉跄地串了出去,连续蹿出三步才堪堪站稳,冤枉这个词汇大家都明白意思,但是用上的很少,很多人一辈子可能会有很多次觉得自己被人冤枉,但绝对不会这么大声的吼出来,显然,这个家伙能用电影的手法将这声冤枉完美的阐述,也是一个极品。
“小人名字叫做翁立,原是上海本地人,十九立身闯乱世,如今已满二十一,心性善良不曾变,一心只为正义存,有了能力不忘本,甘做无名英雄守百姓,若是一刀将我杀死了,浩然正气少几分啊少几分……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一段很有韵味和节凑的唱词从这个叫做翁立的21岁大男孩儿嘴里脱口而出,虽然用词并不优美,上下也不连贯,倒是让张小强有了几分熟悉感,随后剑斩说话了:“这小子不老实,用唐珀虎点秋香里的台词忽悠我们,杀了吧……”
这么一说张小强顿时明白了,眼前这个家伙嘴皮子麻溜,眼神又闪烁不定,一看便知道是那种油滑惯了的家伙,心中顿时不喜,抬脚便将他踹翻在地,踩着他的胸口望着他的眼睛,厉声逼问道:“是青鸿道那一边的?过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还有,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过来……”
被张小强一脚踩在胸口,翁立试着挣扎一下,便感觉张小强的右脚就是铁山一般纹丝不动,眼中的冰寒又让他心里发麻,心中一急,便将自己的来意交代清楚。
“听说大哥仁义,小的们仰慕久矣,今日过来拜拜码头见识大哥的风采,说不定还要投靠大哥混碗饭吃,我们都是小势力,几百条步枪十来个人,大哥当日在太湖边一战雄姿英发,让我等钦慕……”
第1867章 逼问
张小强脚下翁立二十出头,没有小男生该有的稚嫩和胆怯,说害怕是有一点,可从他闪烁的眼神便能看出,他在说话的时候脑子高度转动,语气也很平稳,并没有太过紧张,说出的字眼条理清晰,节奏轻快,并不像现编的,反倒是早就排练好了一般,貌似他们也并非是过来找麻烦的,要知道张小强当初在太湖边杀人无数,又有大水蛇作为威慑力量,除了青鸿道之外,其他人还真没有资格过来找麻烦。
“除了这小子,其他人都是普通人,看不出来路,应该不是青鸿道的人,他们没有这么寒颤……”
剑斩倒是说了一句实话,张小强也看出在场的这些人大多穿着破旧的军装,层层补丁之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枪支也眼中磨损,很多地方连漆面都磨掉了,不过保养的还不错,至少在表面上没有看到什么锈蚀,只是眼前这群人让张小强总有些熟悉感,仿佛他应该知道这群人的身份才对。
松开的右脚,张小强也不管躺在地上急促喘气的翁立,扭头看向被剑斩打晕的那些武装人员,脑中顿时想起不对劲儿的地方,进化者手中的武装人员不是这样的,就算是再精锐的武装人员大半都不曾当过兵,若是让他们固守一地说不定还能像模像样,今天这些人潜伏在密集的草丛中却并无那些半路出身的武装人员那样毛躁,在密集的草丛中行动非但没有惹出太大的动静,反倒给人感觉和这些草丛融为一体,就算移动也是悄无声息,要是换个普通人,即使被人家摸到眼皮子地下也未必发现。
还有这些人的武器,虽然陈旧,但制式却难得的统一,不像其他势力的武装人员那样杂七杂八,手枪,步枪,散弹枪,甚至还有比赛专用的小口径步枪,眼前清一色的九五式步枪应该是军队专用的,从步枪上精心保养的痕迹来看,除非是使用很多年的称手家伙,要不然不会这么爱惜,还有这群人身上的气质,让张小强很是熟悉,和今天赵德义部下的气质很想象,赵德义的部下是整个湖北军队的菁华,三千人就有独自歼灭三十万丧尸的实力,若是子弹充足,身体强悍,后勤和机动也跟得上的话,恐怕就算百万丧尸也未必不能战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