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刚才翁立胡言乱语中说些什么正义啊,还有守护什么的,张小强有八成把握确定这群人的身份,在翁立躲躲闪闪的眼神中,张小强走到那群武装人员身边,首先便扒开一人额头上的乱发,只见他的脑门上有一道颜色深陈的勒痕,即使这人脸上也不干净,很容易将那勒痕看成皱纹,随后张小强一个个查看,发现每一个人头上都有这么一道勒痕,立刻明白这群人真正的身份。
“你们的小势力在什么地方,老大是谁,下面有多少幸存者……”
问题回到了翁立身上,翁立这个时候没了之前的油滑,一张还算不难看的黑脸也严肃起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张小强的问题,他不知道张小强了解了多少,至少看张小强的模样,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
“这个,小势力不值一提,我们也没有什么名气……”
“军队还剩多少人?”
张小强突然打断了翁立的推脱,让翁立的嘴角抽搐起来,张小强比他想象的要聪明,有心不认账,一柄锋利的窄刃刀架到翁立的颈,锋利刀刃散发的寒气让他鸡皮疙瘩瞬间冒起,宛如一层粉刺,同时心里再次闪过惊骇,这是第二次了,毫无征兆的让他处于死亡的阴影之中,以前不是没有生死一线的时刻,但每次他都能凭借危险预知加上自己的急智化险为夷,没想无往不利的危险预知居然在今天完全失效,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再无一点隐私,连最后的遮羞布都被人拿走。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军队很久已经以前都死干净了,剩下的全是逃兵,地上的那几个都是,在上海军人很不受待见,这些逃兵不能被大势力收容,只能投靠小势力……”
翁立说出这话是眼神坚定不见一丝躲闪,张小强眯着眼睛望着翁立脖子上架住的钢刀,只见刀身一动,翁立有些粗黑的皮肤顿时被锋刃切开,一条蜿蜒的血沟从他脖子上瞬间留下,感受到血液流在颈子里,翁立脸色大变,带出哭音向张小强喊道:“是,我就是军人,我真的是军人,正儿八经的军人……”
刚刚喊出这番话,脖子上的钢刀便消失,在翁立忙不迭用东西止血的时候,又说出:
“我以前读的是军校,算是军人,不过现在连国家都没了,我只能算作前军人……”
张小强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家伙,从翁立身上表现出的油滑便能看出这个人属于心思活络的,心思活络的人一般都怕死,原本以为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子在自己的剑斩的威胁下,很容易将军队的底子说出来,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执着的一面?
“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凌冽杀意犹如扑天巨浪冲撞在翁立身上,翁立全身僵直,上下牙床在这形同实质的杀气中咯咯作响,先前停摆的危险预知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就像压力表上的指针,从最低猛地蹿到最高,甚至一直超出极限之外,那种强烈之极的危险好比一座山峰,轰隆一声便压在他的心头,震得他全身的骨骼都在脆响,根本不用张小强动一根手指,被强烈危险预知严重警告的翁立此刻恨不得立时死了算了,也不用忍受这能摧毁他灵魂般的压力。
“很好……”张小强微微一笑,所有的压力瞬间消失,让站在一边的剑斩终于有力气抹掉额头的汗珠,殃及池鱼的滋味儿也不好受,张小强身上积累的杀气不单单是百战余生所蓄积的,死在张小强指挥下的丧尸数以百万计,死在他手中的幸存者也数以万计,黄金狼旗等数支狼旗都有是成千上万的死在他的手中,手握生杀大权,一怒之下便是人头落地,久而久之,张小强杀气已经形成了一种摄人肝胆的屠戮气场,就算杀百人不眨眼的剑斩也不能轻抗。
翁立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张小强既然已经怀疑,便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心中暗下决心,说什么也不能将他们的底细说出来,没想到张小强不再搭理他,走到他带来的士兵身边抽出鼠王刃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望着翁立,嘴角的微笑瞬间变成一丝狰狞。
“我怀疑你们是青鸿道派来的卧底,以为打扮成军人的样子我就认不出来了?我告诉你,在我那块还关着数十号青鸿道的人马,想要骗我没那么容易,先杀了这些小兵,再带你回去严刑逼供,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