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秋苦笑道：“三百米外，被鬼子的神枪手射中，何刚为了我被鬼子给做掉了。后来我也中了几枪，三八大盖的穿透性强，只不过留下几个小洞罢了。”秦舞阳一眼看过，便知道李若秋不过是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实际上并不算什么重伤。

秦舞阳又问道：“我看有不少人连把枪都没有便上前和鬼子玩命去，怎么回事？”李若秋有些累了，只感到一阵眩晕，他勉强抬手一指那些正匆匆忙忙向前跑路的人，说道：“他们都是后军的人马！前军的伤亡太惨烈了，兄弟们死了不少！若不是后军冲上去的很及时，鬼子也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垮。”

秦舞阳沉重的点点头，一路走来，但看敌我双方的死亡人数，便可猜测最终的战果统计，国军这次的伤亡颇大。秦舞阳还是强笑一声，说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李若秋虽觉的自己犹如风中残烛，命在旦夕，却仍然忍不住开怀大笑道：“我看他狗日的小鬼子狂，这次我们一次就干趴下他一个旅团，看他们还有什么可猖狂的！”

秦舞阳陪着哈哈大笑了一阵，突然问道：“若秋，你觉得我杀这么多人，真的是对吗？”

李若秋诧异的看了秦舞阳一眼，等了一下，看秦舞阳仍然满脸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便用更加诧异，几乎就像是在看火星人的眼光一样古怪，他说道：“老秦，你怎么了？杀几个鬼子有什么，就算是到小日本去打开杀戒都是对的，这是他们小日本欠我们的，我们早晚要讨回来。再说了，老秦！杀人者，人恒杀之！这句话你听过吗？”

“听过！”

“你来杀人，人便杀你，就是如此简单！不用担心这些有的没的，那天被人杀了，不要怨恨，洒脱一些，便已足够！”

第101章 胜耶败耶（七）

你来杀人，人便杀你，就是如此简单！秦舞阳看着夕阳的余晖，惆怅的想着，有一天过去了。这短短的一个月里，死在自己手中的人已有数千。若是按照天朝的法律，够枪毙数百次有余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纠结于好人恶人这些细枝末节。秦舞阳想到自己竟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差点走火入魔而死，忍不住轻笑出声，接着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捂着肚子直接坐倒在地上，眼泪也差点笑了出来。

良久，李若秋问道：“老秦，何故发笑？”

秦舞阳一摆手，说道：“我不是败走华容道的曹操，你也不用捧哏。我是在笑我自己太蠢了吧！”

秦舞阳拍了怕衣服，站了起来。这一次气势便大为不同，一股肌肤莹莹闪亮，尤其是双目之间像是有一轮太阳将要跳跃而出似的，给人一种温馨而又凌厉的感觉。

原本的伤势早已好的彻底，秦舞阳运转真力毫无滞碍，隐隐有更上一层楼的错觉。秦舞阳递给鲁聪一些药品，交代他给李若秋敷好伤口，而后，便向前走去，他有一种感觉，这一次的战斗应该结束了！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