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国军中一个大胡子挥舞着刺刀左劈右砍,高呼酣战,带动所有人凶猛进攻。鬼子士兵虽然士气低落,不必国军正斗志昂扬,可战斗开始一直到结束,绝无一人逃跑,更无一人投降。
鬼子只剩下最后的百多个人,他们对视一眼,明白自己既不可能取得胜利,也不愿就这样一言不发的被人干掉。他们齐声唱起了‘君之代’。
吾皇盛世兮,千秋万代;砂砾成岩兮,遍生青苔;长治久安兮,国富民泰。
大胡子冷笑道:“鬼嚎什么!做一只不会叫只咬人的狗不是很好吗?”说话间,刺刀灵活的一挑,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将一个鬼子的步枪格开。
现在双方用的都是三八大盖,长度都是相同的128米,刺刀都是相同的扁平式,连血槽都是一模一样,那么决定双方生死的就是互相拼刺的本领高低了。
大胡子一看便是一个练家子,步伐稳健迅捷,刀势凶猛凌厉,每一次刺刀出击,必定见血而回。而他本人身上同样有七八道血肉翻卷的伤口,可是看他满不在乎的神情,已经将一条硬汉的标签狠狠的贴在了他的脸上。
“霍蓝山,你他娘的别一个人杀光了,好歹给老子留上几个!”满口脏话的人说话间便到,鹰钩鼻子丝瓜脸,斜斜的搭在眼角的眉毛让这个人显得很是阴骘,可是一开口,声音却是洪亮、粗壮、豪迈,丝毫没有小家子气。
“刘庆厚,你个狗日的不是在阴在后军吗?怎么有种到前军来了?”霍蓝山,也就是大胡子,丝毫不给刘庆厚面子。一开口便揭短。两人不知有什么交情,这刘庆厚看上去便不是良善之辈,若是在天朝,只怕人们遇到了都会绕着道走。可是在战场上,谁认识你是哪根葱,旁边的国军士兵丝毫不给面子的哄笑起来。
俗语有云: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现代又有俗语云:槽不能吐当面。都是一个意思,果然刘庆厚原本阴沉的容貌立刻雷云四起,黑幕低垂,眼看暴风雨就要来了!
就在两人要大干一场的时候,一道人影流光一般轻掠而来,正是秦舞阳。密密麻麻的人群不能阻挡秦舞阳分毫,秦舞阳的到来让整个现场立刻安静起来。秦舞阳扫视了一圈,拔刀在手,不言不语,纵身向前。
因为秦舞阳的到来,国军士兵难民会走神,而鬼子却不会。生死搏斗之极,岂容走神,鬼子又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
顷刻间,便有十多个受伤,而尚属完好的人也被弄得手忙脚乱。小鬼子们一阵兴奋,杀鸡鸡的喊了一阵。秦舞阳眉头一皱,拔刀在手,脚下踩碎步,仅以抹削两式,便在半分钟内,将这些鬼子尽数砍死。
秦舞阳收刀而立,在他四周是像下饺子一般噼里啪啦倒下的鬼子士兵。国军士兵集体陷入了沉默,当一个人的实力远超同济的时候,必定会被众人排斥。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这个道理并非行之四海而皆准,在这个生存极度困难的城市里,跟谁这样一位强者就能多一份活下来的希望。所以,在秦舞阳面前,连最为桀骜不驯的大胡子霍蓝山都没有胡言乱语,反而低眉顺目的像是一个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