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苏芷咬牙切齿,心里生恨,拒绝。
而苏母远远就瞧见沈寒山同苏芷结伴而来,喜不自胜。
她起初是将沈寒山当自家养的小郎君来看,又见他知恩图报,乖巧得紧,念及沈寒山父母双亡,难免偏袒几分。而后来,一双“儿女”长大成人,小娘子苏芷不开窍,成日里舞刀弄棒,怕是日后说婆家艰难,而沈寒山性子温厚,待苏芷温声软语,又洁身自好,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么?
她都不用榜下捉婿了。
况且,沈寒山年纪轻轻,已经是三品大员了。
百来年都没出过这样的旷世英才,也就苏芷眼瞎,不识沈寒山好歹。
苏芷是个傻的,她做母亲的能傻么?自然要为闺女筹谋。
故而,苏母待沈寒山更为亲厚,只盼苏芷早日动情窍,能红鸾心动一回,这才不枉费苏母一番汲汲营营。
苏母朝沈寒山灿然一笑:“寒山,你可算来了,婶娘做梦都盼你来呢!”
苏芷见不惯母亲的谄媚样,拆台道:“三日前,你刚给他送过猪牛脯腊。”
苏母的笑僵在颊上,抬手拧了苏芷手臂,咬牙:“赶紧进去帮忙端菜,我让婢子也家去吃节宴了,正腾不开手呢!”
大庆的婢子除了家生子,有卖身契签给主家,旁的基本都是和雇关系,不签身契,按市价给钱。
苏芷拿她没法子,知道苏母是有意支开她的,生怕她嘴巴子没把门,搅黄同沈寒山的深厚情谊。
苏芷无法,只得迈进厨房端菜。
苏母看似嫌弃她,实则心里还是疼女儿的,至少她知道苏芷爱吃酿猪肚、羊肺羹等肺腑五脏,苏母都会给她起锅烹饪。
而这些,恰巧都是沈寒山嫌弃荤腥不能接受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