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总觉得这厮居心叵测,没安好心。
苏芷蹙眉:“若是如此,为何不早一点告知我?要知道这么晚才来办差,我就在府中多待几个时辰了。”
沈寒山无奈地道:“芷芷就当我约你出门一块儿观灯,不好吗?你成日闷在府中,也不知休憩,早晚要累坏身子的。”
苏芷这才明白,沈寒山故意拿捏此事当诱饵,邀她出门游玩。
来都来了,总不好再策马回府上,苏芷只得黑着脸,默许沈寒山当引路人,陪他赏灯。
瓦舍不仅有茶坊酒肆,还有妓馆楣栏。屋舍鳞次栉比,飞天的彩画檐角悬一排红纱栀子灯,又有阳春白雪鼓乐传来,满是奢靡绮丽气象。
若是清正文人,见了这样的景象都要掩面离去,偏生沈寒山好似拈花惹草的个中老手,嘴角自始至终带着暗昧不清的笑。
苏芷心里对沈寒山的鄙夷更甚,好几次欲言又止。
还是沈寒山发觉出她的异样,侧目,问:“芷芷有何指教?”
苏芷撇嘴,不屑地道:“你去过妓馆?”
“没有哦,沈某洁身自好得很。”他略看了苏芷一眼,话中有话,“此身还未被将来妻子享用过,怎能先行便宜外人?”
他这算是说荤话了吧?!就算不把她当女人看,也没必要同她说这样的房中话吧!
苏芷咬牙:“谁问你这些了?”
沈寒山颇无辜:“我还当是芷芷好奇……”
“好奇个鬼!”
苏芷懒得理他了,她大步流星朝前走去,独自一人先逛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