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也朝席钧点点头。
席钧就是一只活脱脱的花孔雀,见谁都开屏,“叔叔,阿姨好。我把季清当亲弟弟看待。清宝这起案子,我一定全力以赴。”
季明明:“……那就麻烦席律师了。”
席钧笑容风流,“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
季明明:“……”
不愧是锦礼的师弟,这八面玲珑的性子真是一脉相承了。
余光瞥见一个松竹般清隽的身影走进病房。
季明明一愣。
靳恒讲完电话,走进病房。
“今早听说了你的事情,上午刚好没课。在家里的佛龛前,画了个平安符。上头缀着平安结。未必真就能辟邪挡灾,就是图个安心。”
一般人送平安符啊,辟邪符之类的,为了图吉利,都会说这符可以辟邪挡灾,平安喜乐什么的。
可把人的辟邪挡灾跟跟平安喜乐寄托在一个小小的平安符上,本来就是一件虚妄的事。
的确只能求个心安。
但能这么直白地把话给说出来了,恐怕也就只有靳大哥了吧?
“谢谢靳大哥。”
双手把平安符接过去了,却又一时间不知道放哪儿才好。
“我把它放枕头底下可以么?电视上演的好像平安符这些最好贴身放着,可我现在只能穿病服,病服也没口袋。”
靳恒温和地笑了笑,“随意就好。没那么多讲究。”
季清惊讶地道:“哎?没那么多讲究的吗?我记得我高中有个同学,她爸爸是道士。她有一回课间给我们科普,说是平安符不能带进厕所,不然就不灵了。”
席钧勾着靳恒的肩,笑着搭话道:“佛道又不是一家,讲究肯定也不一样么。何况,这种事情,不是讲究个心诚则灵嘛?是不是呀?恒恒?”
“嗯。是这样。”
一双眼睛温和地注视着席钧,“席钧,你在佛法上,真的很有悟性。”
席钧吊儿郎当地道,“怎么,想怂恿我跟你一起修行啊?如果是……”
余光瞥见病房里可还有长辈在场呢,到了嘴边的那句“如果是双修的话我就考虑一下”给生生咽回去了。
“那不行,那律师界岂不是少了一道法律之光。”
靳恒眼露困惑。
他总觉得,刚刚好友想要说的并不是这一句。
见季清手里还拿着他送的平安符,温声道:“放枕头底下就可以了。”
季清正愁不知道到底放哪儿才好呢,听了靳恒的话,果断把这个有靳恒诵经加持的平安符给放枕头底下了。
“您是……玄默大师?”
季明明是佛教虔诚的信徒。
每年只要得空,都会去寺庙住上一段时间。
其中,恒海寺是她最经常去的寺庙之一,却不是每次都能见到盛名在外的玄默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