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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微微有动静,我感觉一颗小小的头颅,努力向我贴近着。

但它实在太虚弱,根本没有办法去动。

那一刻,我只能坐在地上,抱着口袋里的蛟爷闷头痛哭。

那一刻,唯一陪在我身边的,只有陷入沉眠,却依然能感受到我内心无尽悲痛的蛟爷。

八索传承,对我来说已经不仅仅是负担,更是一种屈辱。

因为它,我连自己的母亲都无法相伴。

因为它,我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蛟爷的头在口袋里微微动弹,像是要继续努力贴着我。如果是往常,它会伸出信子在我脸上舔几下。

但如今,它比我还要虚弱。

我不敢看它虚弱无力,却又努力靠向我的样子。能做的,只有抱着它,把头贴在一起,用眼泪来彻底抒发我压迫到极点的悲痛。

自我成年后,这是我第二次哭的像个泪人。

第一次,是老爹去世。

我看着他带着遗憾之色,连眼睛都不愿意闭上。

当他在去世前的几分钟里对我说:给我穿上衣服,我要走了。

那一刻,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了。那,或许就是拦住泪水的堤坝。

而如今,母亲还活着,我却因为她哭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