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金没有依仗,没有退路,一无所有。所以他无法像段明月那样,把“出柜”和“见家长”两个词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他相信段明月喜欢自己,可这份喜欢真的能到那种地步吗?沈言金唾弃自己的多疑,又难免产生不安。
正咬着烟胡思乱想时,有人从身后接近他,无声无息地握住了他的腰。
沈言金瘦,腰也细,没什么肌肉,握起来刚刚正好。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呛了口烟,边咳边用余光看见了身后人手上的腕表。
是段明月。
他僵硬的身体立马柔软了下来。
“从哪儿来的烟。”段明月从他嘴里把吸了一半的烟卷拿出来,指腹在沈言金的唇瓣上一划而过,“戒了,对身体不好。”
沈言金咳完了,扭过头,看见段明月竟然在接着抽自己抽过的烟,眼神闪烁:“……你也别抽了,不是说身体不好吗?”
“嗯,不抽了。”段明月吸了一口,将烟掐灭,低头与沈言金接吻。
苦涩的烟草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段明月把烟蒂扔进垃圾桶:“一起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