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点点头,把他架起来,“回去吧,再不走你宿舍要锁楼了。”

路轻也喝酒了,但显然没有徐懿安喝得那么多,毕竟两个人出来喝酒得有一个人是清醒的。他敷衍了两句,咬着后槽牙把徐懿安这么个一米八的壮汉从椅子上薅起来。

“她高三的时候剪短发来着,高考前长长了,就是刚好长到耳朵那儿,就……就特别可爱,你能明白吗?”徐懿安傻笑。

“能明白。”路轻架着他离开酒吧,三月深夜的风很冷,但是那种可以接受的冷,路轻原指望吹吹风能让徐懿安稍微清醒一点,结果他……

他趴在垃圾桶上吐了。

吐完还指着路轻,义正言辞:“你可不能嫌弃我,兄弟如手足,我俩八岁就说好了。”

“……”路轻看了看徐懿安刚刚扶过大垃圾桶边缘的两只手,“断一两个手足也不是不行。”

运气比较好的是路轻把徐懿安折腾到校门口的时候偶遇了他吃宵夜回去的室友,这样路轻就不用想办法进校园,把徐懿安交给了他的几位室友。

他得回基地了。

不过他站在大学门口,在漆黑的夜里,校园里亮着老旧昏黄的路灯,路灯的两度和这所大学一样,有年头了。

他得回基地了,但还是站在学校门口看了一会儿。

人生就是这样有得有失,人们在羡慕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在被别人羡慕着。比如路轻偶尔会羡慕上着大学为情所困借酒浇愁的徐懿安,但徐懿安有时也会羡慕他,羡慕他在赛场上恣意搏杀,获得他此生都触及不到的荣耀。

打了个车,司机听到目的地之后和路轻闲扯了起来,哟,住那个小区啊,那是富人区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