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妙妙给他一杯咖啡,路轻抬头,问:“他是怎么忽然想通的?”
张妙妙犹豫了片刻,决定实话实说,“他昨天说……今年是路轻第一次打世界赛,他打职业以来,年年都是从坎坷万分的外卡赛开始,都是没能摸到世界赛的尾巴就被淘汰出局。”
张妙妙就说了这么多,留下路轻看着眼前的咖啡,从斗志昂扬冒着热气儿到偃旗息鼓风平浪静,黑洞洞的一杯咖啡里映着路轻五味杂陈的脸。
终于还是发生了他最不想看到的,最狗血的事情──云烁是为了自己而重返赛场。
他端起咖啡一饮而尽,去厨房洗杯子。
厨房里还有妙妙叮完牛奶吐司的香味,路轻慢吞吞地从冰箱里拿吐司,他懒,不想煎蛋也不想切菜,打算再做杯咖啡嚼两片吐司把早餐对付过去。
接着就听见灶台哒哒两声被拧开了,他一转头,云烁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厨房,“你走路怎么没声儿?”
云烁蹙眉,“是你自己在走神。”
云烁煎了蛋,切了西红柿,两个人简单吃了个早餐。
有几回路轻想开口,全都咽回去了,安静地吃完东西,估摸着队员快要醒了。云烁抽了两张纸擦嘴,端起自己的盘子,示意路轻自己收拾,“上楼换件衣服,陪我出去一趟,早去早回。”
“去哪?”
云烁端着盘子停在厨房门口,他沉默了片刻,没回头,说:“陪我看心理医生。”
距离全球总局赛,还有二十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