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赋影然终于回过头与他四目相对:“你想让吾去应付天羌族?理由呢?”
“这……”央千澈斟酌了一下措辞:“只是吾个人感觉,也许你会有办法应对乌兰狄月。”
“哦——”赋影然骤然拉长语调:“因为吾也十分难缠,所以要吾去对付她?”
“吾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此人行事看似神秘难解,但自有一套原则与手段。吾觉得……”央千澈在赋影然的注视之下,心中有个念头愈发强烈:“她与你……不无相似之处。”
赋影然忽然面露微笑,身子向央千澈那方倾了些:“观察得这么仔细,道魁对那位长老非常关注哦?”
央千澈情不自禁往后仰:“吾与她仅有数面之交,刚才所说只是吾个人感觉……”
赋影然起身将身体更向前倾斜几分,凑近央千澈的脸:“央千澈,其实你说得也没错,吾承认吾就是这么难缠。”
二人距离拉近,四目相对,央千澈觉得一股热气从后颈慢慢蒸腾起来。
相交多年,当他还是一位普通道子时,赋影然习惯叫他“道友”,后来则称他“道魁”。
平日分明是那么冷淡一个人,语调也少有波澜,然而每一次——每一次她叫他的名,听到“央千澈”三字从她口中吐出,他都无法克制心底那股好似被绒毛拂过的感觉。
……太为难了!
央千澈竭力保持着略微后仰的坐姿,将视线放到赋影然的额头上:“那么……道溟的意思是……?”
赋影然缓缓退回自己的位置:“你说说看,吾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