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用力,生怕哪一棍子就将布打碎了。
打着打着,司南就顿住了,看了几眼晾在那里几乎一模一样的棉大衣,司南抽了抽嘴角,起身回房拿了针线又出来了。
她在自己那件大衣最不起眼的地方绣了司南的名字首音‘sn’。然后又在棉大衣最下角的里侧绣了‘1972-4’的数字。
因不过是字母和数字,所以不需要什么技巧,转眼间的功夫就绣好了。将自己的绣好后,司南又依次将剩下的三件也绣了。
因她分不清那三件大衣都是谁的,所以也没绣名字首音,而是直接在相同位置依次绣上‘1972-1’,‘1972-2’,‘1972-3’的数字。
绣好最后一针,司南回房送针线,拿起水杯刚喝了一口水,就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
放下水杯往外走,隔着菜园子看见知青院大门口站着个邮递员。
“同志,你叫我?”
“司南是不?有你的信和邮包,收一下。”
司南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是阳市那对兄弟给她回音了。
小跑着过去,先是在递过来的单子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后才接过那封信和颇有些重量的邮包。
抱着东西往回走,司南心情有些酸楚和复杂。
来到三友村的日子,司南极少会想到阳市的司东和司北。
她拥有原主的记忆,但记忆与感情却是两回事。当初在阳市的时候,面对十七八岁的司东和司北时,司南还会下意识的保持距离。
那会儿,感觉他们就是熟悉的陌生人,是需要保持距离的异性,那两天司东将手放在头顶或是肩膀上的时候,司南都会觉得非常别扭。
被司北从车窗塞进火车车厢时,司南都好不自在了。
相处的时间短,又担心暴露本性叫这兄弟二人发现异常,司南在阳市最后的日子其实一直紧绷着神经,生怕在这个总吵着抓特务,抓奸细的时代里,被人法办了。
到了三友村,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同伴,没人知道原主的过去,也没人知道原主的性情,这叫司南彻底放松下来了。
哪怕司家兄弟是对自己的姐妹好,但受到照顾的却是她这个现代的司南。所以司南也曾想过将来有能力的时候回报司家兄弟一二。
像是高考,像是百万大cai军,像是大下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