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安排了他们,二来也能让司南和叶秋玲摸一回学生的底。
等给高年级上课了,低年级的学生不是在上数学课,就是坐在教室里完成司南布置的作业。
作业在学校做完,都省得回家点灯熬油了。
然后要出卷子了,司南和叶秋玲就发现村小是没有印刷机的。要么你就自己手抄几十份出来,要么就提前去学校将卷子内容写在班级的黑板上,叫学生们照着板书抄到自己的本子上。
想到语文卷子要写那么多的字,司南就脑仁疼。
当然叫她更头疼的是,她虽然字写的不错,可是粉笔字什么的,她好像还没怎么写过。
双手托腮,司南坐在那里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上次她用粉笔写字是多少年前的事。
太久远了。
其实别说粉笔字了,她好像连钢笔都没用过两年呢。
因想到了粉笔字的事,司南便提前去了建好的学校,自己一个人在学校里练习写粉笔字。
不光练习写粉笔字,司南还在教室里一个人讲了好几天的课。
每天上午去学校,下午在家出卷子,晚上再跟着柴简乌明三个备战高考,司南感觉除了生活质量降到水平线以下外,又仿佛回到了她在现代上学的日子。
八月中旬,蔡队长从县里回来,说是县里号召各村各队安装电线。
不过这事蔡队长也就是通知了大家一回,便没再多说什么。毕竟安装电线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啥时候县里将电线拉过来了,他们村里再来讨论这个电怎么使也不晚。
司南听说了这事后,别提多激动了。可再激动也知道这事一时半会儿的成不了。于是又转头跟人订了二十斤灯油和几根白蜡烛。
可没两天县里就出了个招工通知,招的还是专门铺电线的工人。
消息传到司南耳朵里的时候,还是有人来家里借乌明他们三个的衣服。
乌明他们都上工去了,这会儿家里就只有司南一个人。
哪怕司南知道她将衣服借出去了,乌明他们也不会跟她生气,但司南却做不来将乌明等人衣服借出去的事。
毕竟事不是这么干的。
于是人家来了,司南自然是先推托一番,说她做不了主,也不好动人家的东西。完事又说了一回她恍惚听说他们三个也想去县里试试呢。
这话的意思是告诉来借衣服的人,就算有好衣服人家自己也要穿。
将人打发走了,司南又想了一会,便直接锁上门去找人打听消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