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玉罗刹很有发言权,他不觉得自己能养好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甚至很有可能血脉相残。

所以便干脆不生,因此他对王怜花的说法嗤之以鼻:“那就管住你自己啊。”

“我们不一样。”王怜花沉默了半晌,然后低声道,“我服了药。”

玉罗刹反应了好半晌,才猛地坐起身来,一脸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王怜花:“你给自己下绝育药?!”

王怜花翻了个白眼,索性破罐子破摔:“对,怎么了?”

同一件事在不同的人看来有不同的处理方式,王怜花因为姐姐与母亲的缘故,很难对女子产生真情,哪怕当初对朱七七,也不过是将朱七七当做一种心下最为向往的家庭的温暖,趋暖避寒的本能罢了。

王怜花不觉得他可以接受一个孩子,也十分明白决不能小看世间女子,毕竟就连沈浪那厮也不还是被下了药抓去地牢同白飞飞欢好?

所以王怜花选择一剂药下去,一了百了。

他的医术本就是世间卓卓,下得又是猛药,想的便是永绝后患。

玉罗刹默然半晌,小心翼翼道:“……我以前没有太得罪你,对吧?”

王怜花呵呵一笑,反问:“你觉得呢?”

玉罗刹往旁边挪了挪,离旁边的狠人远了点。

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了好一阵子。

好半晌,玉罗刹干巴巴道:“那你可真是个庸医。”

王怜花的额头抵着冰冷的酒坛,喃喃自语道:“……的确,我真是个实实在在的庸医。”

京城

雨后的京城弥散着些许雾气,从窗户伸手出去晃动还能感觉到湿润的凉意。

“就在我们出海大概七八年之后,锦衣卫找到了我们隐居的海岛,我本以为是来找我的。”沈浪说到这,表情颇有些忍俊不禁,“结果那封信却是写给王怜花的。”

“他当时看了那封信,把自己沉在我们养鱼的池塘里整整三天没冒泡,我还以为他淹死在里面了呢。”朱七七显然对那件事也印象十分深刻,在揭王怜花短这件事上十分兴奋,“之后被沈浪从里面硬是拖出来,又闷在房里十几天,之后便连个招呼都没打便坐船回中原了。后来我们两个去他房间里看,就见房里被他翻得一团乱,地上全是被踩烂的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