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就连已经死在了戚寻手中的尤鸟倦四人都不清楚。
总归他一日不出关,就一日先当他是个死人好了。
席应现在已经深谙破罐子破摔的道理。
不过在戚寻提到需要让他们将吴明彻送回南陈这件事的时候,席应还是不□□露出了几分讶然情绪:“戚姑娘居然还是站的南陈立场?”
“你觉得不妥?”戚寻问道。
祝玉妍听出戚寻这话听来不像是对陈顼的支持,反倒有点像是在试探席应态度的意思。
阴癸派和灭情道这会儿算起来是站的同一个立场,她还有些担心席应会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来,谁知道这位一向不太在线的情商居然难得上线了一下,“倒是没什么不妥的。”
席应似有所指地笑了笑,“我之前听说过一点关于陈顼的趣闻,说是这人别的不一定多,但儿子还真挺多的,除了那个喜欢搞艺术的继承人之外还有不少活到了成年的。这样说起来若是他没了无妨,可以先把他那个太子摆在台面上看看效果,若是不行就换,真不成就换个年岁最小的当个空架子也不错。子嗣多确实是好事,还能多试错几次。”
发觉周围好像突然安静了下来的席应朝着周围看去,“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觉得你还挺敢说的。”戚寻摇头笑道,“不过你倒是可以放心,我对扶持陈顼没有多大兴趣,天命有数,此人活不过三年了,而他的后辈中我打南陈过境,没看出谁有君主气象。”
“那么戚姑娘想的是?”祝玉妍问道。
“你看宋阀如何?”戚寻目光凝定地落在这与她正对而坐的女子的脸上,祝玉妍原本想出口的从南往北打不易的说法先吞咽了回去。
“我知道对诸位来说的顾虑。”
戚寻一边说一边将桌面上的五个茶盏排了开来。
以祝玉妍所见,这五个位置分别指代的是如今的长安北周,相州尉迟迥,江陵西梁,建康南陈以及岭南宋阀。
“西梁大可不管,前阵子我让独孤阀以交易筹码为由往西梁走过一趟,前有侯景之乱,后有南陈以吴明彻领军水漫江陵,西梁萧氏固然能保住如今的皇室尊荣,却也至多不过是个墙头草而已。”
祝玉妍回了个“不错”,便看到戚寻漫不经心地挑起了这左下角的茶盏,毫不犹豫地拎起在一边摔碎了。
摔……碎……了……
席应的后背又有点发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