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也跟着笑了,“这有什么,就像当年你为我做的那些一样,每一个受害者出现时,我们都不能冷眼旁观。”

陆晚说的是陈年老事了。当年上初中,她年纪还小,因为没有母亲而有些自卑,被同班一个很讨厌她的女生得知之后,就经常以此来嘲笑她。

如果遇到她不懂或者不知道的事,那女生就会跳出来说“她又没有妈妈,不知道这些也是正常的。”之类的话,陆晚曾经因为这些话受到很大的伤害。

沈棉棉是初二上学期转学来的插班生,在目睹陆晚被笑话之后,化身炸毛的小狮子,把笑话她的女生打到趴在地上痛哭。

直到现在陆晚还记得那天沈棉棉指着一个个面带恐惧的同学破口大骂的模样,“陆晚就算没有妈妈,也比你们这些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好上千万倍!”

沈棉棉一直都是这个模样,陆晚却一直在变。她从一个内向的女生长成了现在的模样,她不会欺负别人,但也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

想起当年的往事,两个人不约而同凑一起笑了,坐在一起聊以前的事。

陆晚没在沈棉棉家留宿,回家的时候都快十二点,草草的洗了个澡躺上床睡觉。

小雨淅淅沥沥的又下了起来,滴滴答答低低声音好像透过梦境,传到了陆晚的耳朵里。

她再次看见自己站在酒店的走廊大哭,这是第三次做这个梦。上次看见走来的男人是傅栖言之后就停止了,这次却比上次更加清晰不少。

她看见傅栖言递给她一张雪白的面巾纸,目光在她脸上流转,而后启唇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梦中那个二十多岁的陆晚紧紧盯着傅栖言,红红的眼眶不停流下泪水,像是有很多很多话要说。

“傅栖言。”她一开口就是浓重的哭腔,将他的名字嚼碎在齿间,化作一声呢喃,“傅栖言……”

“你认识我?”傅栖言有些意外。

陆晚张了张唇,还没说话,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傅栖言,你在哪?”

傅栖言闻声转头,应了一声,“在这。”

他将纸巾放到陆晚的手中,然后转头走了,临走前还仔细看了她一眼。走廊的尽头又出现一个身着雪纺礼裙的女人,笑着朝傅栖言招手,“原来你在这啊,找你好久了……”

陆晚像之前一样,想仔细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却只看到了一片模糊,随后梦境到此为止,断了。

她睁眼,外面天已亮。

陆晚第三次梦到这个梦,一次比一次要长,她赶忙爬下床拿笔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