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放心。”萧崇垂了垂眼,“如果那个人是萧楚河,只要不做过分的事,他不会转过头来对兄弟动刀的。”
厚颜无赖是他,光明磊落也是他。
他和萧羽一样不可一世,桀骜不驯,但他比萧羽更坦荡。
“输给他,心服口服。”萧崇缓缓叹了口气。
赤王府里燃起的黑烟烧了整整三天,令人作呕的味道飘了半个天启,萧瑟靠在浴桶里看着隔了一扇屏风在外面捣鼓什么东西的秦筝,懒懒地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走进来,手里抱了一篓鲜红的花瓣,她看了眼浴桶里闭目养神的男子,视线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扫了一眼,脸颊不自觉地红了红。然后兜头就将满满一篓带着香气的新鲜花瓣倒了进去。
厚厚的一层花瓣浮在水面上,蹭在他皮肤上有些痒,萧瑟轻咳了一声,“阿筝,太多了。”
秦筝双手搭在浴桶边沿,看着自家的美男子,“我听说姜丝去腥,要不要给你来点?”
萧瑟:……
他好笑地看着秦筝把袖子全部卷起来一副要干活的小婢女似的,“那你是不是还要在下面再架一捆柴点上火?”
“我是要把你洗干净又不是要煮了你。”小姑娘翻了他一个白眼,低头又掏出一个小瓶子拨开重重叠叠的花瓣把里面的东西倒进去,顺带着搅了搅水,“这是我从蕊姐姐那里要来的香露,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我就挑了我喜欢的……嗷!你怎么洗澡不穿裤子!”
秦筝的眼睛不小心瞥到了什么立刻瞪圆了,她立刻三下两下把推开的花瓣铺回去,两只耳朵火烧似的红了起来,杏眸圆睁瞪着萧瑟,“你你你……”
萧瑟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没有侍女小厮,他洗澡为什么要穿裤子?
小姑娘嫌他在赤王府那么多天被腌入味了,不让他进门更不让他上床,一转身就把他塞进浴桶里撸起袖子要亲自给他搓澡。
这种从天而降的馅饼,他可得接住了。
“坏东西。”小姑娘哼了一声,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萧瑟看出她的心思,忽然起身靠到秦筝站着的那边,捉住就要往身后藏的小手,微笑道:“阿筝,说好帮我搓澡的。”
秦筝猝不及防对上那张含笑的俊脸,狭长的眼眸里勾揽了深邃的星辰,湿了一半的头发滴滴答答地淋着水,随着他微微探出浴桶的上身洒在浴桶外的地上,水珠顿时从她鞋尖渗了进来。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却被萧瑟捉着手腕拽了回来,她硬着头皮嗔道:“好好洗澡,不许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