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但笑不语,墨玉般的发丝贴在他精瘦的胸膛和后背上,几片被打湿的花瓣恰到好处地沾在凹陷的肌肉纹理之间,秦筝不自觉瞄了一眼,脑海里不知怎么就蹦出『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这八个大字。

她还记得说这句话的师兄当时正躺在坐忘峰的山顶上,一边偷喝着山下打来的酒一边跟她胡言乱语:“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师兄一边叨叨一边打着酒嗝,话说到一半就被突然出现的卓师叔一脚踹下了山。

小脸忽然被人轻轻柔柔地一捏,萧瑟带着笑意的嗓音回荡在耳边,“阿筝,我可好看?”

不知不觉秦筝这一瞄就瞄得有些久了,萧瑟出声的时候她下意识微微点头,随后反应过来小脸顿时涨得通红,“洗你的澡!”

萧瑟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揉了揉,“这不是等着阿筝给我搓澡么?”

秦筝的耳朵霎时充血,滚烫得仿佛要化掉一般,满脑子不停地盘问自己一刻钟前是不是脑子被门板夹了,“我……我改变主意了!你自己洗!”

“嗯?”萧瑟眨了眨眼,随后一笑,“不行。”

“嗯?”小道姑下意识地跟着眨了眨眼,脑袋一歪,“什么?”

萧瑟伸手揽住了秦筝的腰,在她的尖叫声中直接将人抱进浴桶,八分满的水面荡起波浪,涌动的红色花瓣如同瀑布般倾泻而出。

秦筝的衣服瞬间被打湿,薄薄的衣裳紧贴着她小巧玲珑的身形,她下意识地抻了抻腿。却一脚踢到了浴桶,当即轻呼了一声。

萧瑟见状把人带到在自己身边坐好,一手解开了绑在她脚上的鞋带,拎起被打湿的鞋丢出去,“这桶还是小了,回头让徐管家买个大的。”

她缩在边上不敢动,顶着通红的脸又羞又恼地瞪着罪魁祸首,“坏东西!”

萧瑟拨了拨水面上飘着的花瓣,“阿筝可别冤枉我,你这又是花又是香露的,明天出门叫人闻见还以为我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秦筝狐疑地看着他。

“但若是阿筝身上也有同样的味道,那我就好同人解释是我家夫人盛情难却,邀我洗了鸳鸯浴。”萧瑟笑眯眯地说道。

秦筝呆愣了一瞬,随后捞起一把花瓣就朝他脸上糊过去,“你这坏胚!”

萧瑟在赤王府处理药人的时候,宣妃在永安王府里解毒,休息过一阵的无心将她体内的蛊主引了出来,整个过程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宣妃痴痴地看着这个十几年没见的儿子,后者毁去蛊虫之后对上了她微红的眼睛,双手合十叹了一声:“我小时候曾千百次想过以后见到你时会说什么,后来长大了,决定见到你转身就走,就像当年的你一样,可又想了想,觉得你大概会毫不在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