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王隽推着车默默跟上,他就在身旁,季烟根本做不到不去在意他,可刚才那么难听的话她都说出去了,他一点也不在意,甚至连‘等她离婚都说出口’,走了一会,她不堪其扰,手头有什么,她就抓着往推车里扔,而且专拿重的。
至于是不是她需要的,她用不用得上,她完全没有个考虑。
左右有个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看着季烟连最讨厌的菠萝罐头都往推车里搬,王隽明白此刻她纯属在发泄。
他没提醒,也没阻止,更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将她丢进来的东西一一分类排好。
就在季烟要拿冰棍和冰淇淋的时候,他总算提了一句:“你生理期快到了,暂时不能吃这个。”
说着,他越过推车,拿走她手里的东西,放回冰柜,随后合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做得再自然不过。
季烟说:“你就默默地做个劳动力不行吗?”
原来真把他当这个了,王隽不由笑了,是有些无奈的:“可以,但是该多嘴的地方我还是要提醒你下,你可以厌恶我,但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
瞧瞧他说的话多么的道貌岸然。
她绝口不提他为何还记得她的生理期一事,也刻意忽略他后半句的关心,而是问:“你也知道你多嘴?”
他顺承地应下:“是我多嘴了,不好意思。”
季烟:“……”
这让她怎么接话?
她匆匆瞥了一眼购物车,差不多装满了,再买就装不下,而且足够她应付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