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被偷,被索要高价旅费,还差点上错了船极可能被送到压榨劳动力的黑心工厂。
发烧、崴了脚也没法喊苦喊累,才明白以往舒舒服服的旅途是父母安排好了一切琐碎杂事。
贝利偷偷哭了好多次,有梦到父亲追来把他暴打一顿,这让他咬着牙也必须要继续南下,不想认输返回华盛顿。
既然在床头柜上留了挑战信,必须等着瞧瞧父母到底能不能发现他的去向。可是父亲真的出现了,他下意识拔腿转身就想跑,怕挨揍。
海因兹瞧着贝利的模样,儿子短短二十多天瘦了一大圈。
心里窜出来的一股怒气,又很快被心疼取代。再三劝说自己,要改变教育方式,语言暴力要不得。
“你跑什么?肚子不饿吗?先吃饭吧。吃了饭,和我说说你究竟想验证什么猜测。我把你喜欢的作者兰茨先生与你欣赏的投资人默瑟请来做顾问,等几天一起去探险。”
海因茨放缓了语气,尽力心平气和地说话。
“这次你一言不发离家出走,你有错,我也有错。一会,我们好好谈谈,要怎么改正彼此的错误。”
这下,贝利愣在原地。
他偷瞄了一眼天空。没问题,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的,可父亲怎么性情大变了?
听父亲说请到了兰茨先生与默瑟先生,早前坊间传言,那两位有着特殊的气运加成。
难道说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光环已经超越调查案件范围,是有扩大到教育界的趋势了——能教导一个人怎么好好做家长了??
第73章 (一更)、旧日重现
1837年的最后一天。
珀尔与爱德蒙以最快速度赶至新奥尔良。
对于这一次的赶路, 如果要说些什么感想,那就是如无必要再也不想乘坐火车了。
今年,是火车在美国通车的第七个年头, 它的舒适性真的叫人不敢恭维。
卧铺, 不存在的;只有硬座,颠簸到令人怀疑身体与座椅接触的部分, 在下车时就会彻底失去人体机能。
劝说安娜坐镇留守华盛顿, 必须留一个人应对突发情况做决策,这件事做得非常妥帖了。否则,以安娜不常锻炼的身体,只怕在下火车时要大病一场。
这话不带一丝夸张。
由于工程技术的时代限制性,车厢的减震功能非常差!
珀尔将它与21世纪末火车相比,在十九世纪初期坐火车与上刑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