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眼神躲闪,似乎也笑了笑,淡淡一嗤:“晚安,让人害怕的人祝你晚上有个好梦。”
温蓝:“……”这人!
她在老家待了几天,江景行也在这儿住了几天,期间两人交流也不多,更多的时候,他陪外婆说话,或者和隔壁的李老头一起下地。
温蓝第一天听到他去下地时,几乎难以置信,差点喷出一口茶来。等到了地里才发现自己想多了,他穿着套鞋,毛衣的袖子高高挽起,不但没有丝毫局促,反而反过来教那些常年下地的人:“这个水,不应该这么浇……”
然后还亲自给他们示范。
温蓝觉得不可思议,事后踯躅很久,问他:“你以前下过地吗?”
他当时在喝水,仰头,喉结微微滚动。慢条斯理地喝完,他回头跟她说:“我刚刚学的。”
温蓝:“……”所以,竟然能这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仿佛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他说:“我可没胡说,我有认真研究过,刚刚还和李叔对过答案,一点不差。”
温蓝说:“你是在告诉我,你很聪明吗?”
好吧,好像也不是假话。
怪不得他总是这么云淡风轻,一副自信笃定的模样,他确实是有底气。
“你很有设计天赋,对版型的敏锐直觉,更是其他设计师望尘莫及的。”他忽然转到了这个话题,“我希望,你能坚持下去。”
她沉默,过了会儿说:“谢谢你。”其实说起来,他算是她的半个伯乐。
“我可不接受头口的感谢。”
温蓝滞了一下。
他也回过头来看着她。
目光交汇,她又很快移开了目光,低头看着楼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