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花满楼抽出手帕递给傅回鹤。
傅回鹤将那颗种子仔仔细细擦干净,而后手指摩挲着种子上的裂痕,发了会儿呆,好半晌才低低喃语了一声:“好吧……”
他抬手揪了两根自己的头发,霜白的发丝在脱离身体的那一刻四散开来化为灵气。
傅回鹤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早已经死了近千年,哪里还有实体化的头发呢?
他的视线落在花满楼身上,但紧接着想到对人类来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似乎是不能随意断发的。
“唔……”
方才不知节制喝下去的酒蒸腾起醉意,原本冷似冰雪的男人眼尾泛起绯色,无端端带出一抹惊人的艳。
傅回鹤抬起右手,虚空一抓,一只暗处偷看的毛绒绒小兽被吸进了手心里。
毛脸震惊的尔书瞪大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四只爪爪无力无助地蹬了两下。
傅回鹤在尔书油光水滑的大尾巴上挑了几根,辣手摧兽,手起毛落就是一小撮。
被拔了尾巴毛的尔书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泪眼汪汪地缩进了花满楼的怀里求安慰。
它一双大眼睛看得真真切切的,老傅这会儿就是喝醉了!
这种时候道理说不通的,只能绕着他走绕不过就顺着他求生活的样子……
花满楼摸了摸怀里委屈的小兽,好奇问:“傅兄?”
傅回鹤默不作声地将柔软的白色毛毛捻成四股,而后手指分外灵巧的编成了一条手绳,那颗灰扑扑的种子就正正好被穿在中间,像是一颗装饰用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