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知道她会过来,傅余下了早朝,又将事情回过裴承思后,便直接告假回家了。
“圣上的意思是,让我处置了赵铎。”傅余解释道,“昨夜走水后,赵家已经认了那尸体,将赵铎葬身火海的消息传了出去。若是叫人知道,他临行刑前被偷天换日掉包出去,险些逃脱,怕是有损朝廷颜面。”
“至于赵家,陈太傅手中的把柄已经足够叫他们翻不了身,不过是早晚问题,倒也不差这一桩。”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陈景也并没打算立时将赵家党羽一网打尽,以免惹得狗急跳墙,不好收拾。横竖有了裴承思的默许,他尽可以慢慢修剪。
云乔对此并不意外,只说道:“那就……杀了他吧。”
傅余想了想:“要压他到栗姑坟前请罪吗?”
“我出宫时是这样想的。叫他跪在栗姑与小桃坟前,磕头请罪,而后再杀了他……”云乔顿了顿,又轻轻地摇了摇头,“但冷静下来再想,还是罢了。”
“这样龌龊肮脏的人,只看一眼,便叫人觉着恶心。还是不要再污栗姑她们母女的眼了。”
“好。”傅余立时应了下来。
云乔留在房中喝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傅余去而复返。
“已经办妥了,”傅余沉声道,“至于尸身,叫人丢去了乱葬岗。”
赵铎这些年为非作歹惯了,就算是闹出人命,也不会好好安葬,通常是破席一卷丢在乱葬岗。
栗姑的女儿,便落了这么个下场。
如今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