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从旁劝她消气,崔黛狠性上来,指着那犯事的奴才:“给我拖出去打三十大板,笨手笨脚的,晦气死了。”

她指桑骂槐,只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发牢骚,逞威风,胸口闷气宣泄小一半,又有丫鬟进来回禀:“小姐,夫人来了。”

西宁伯夫人一脚踏入白芍院,便见几个身材告高胖的婆子架着痛哭求饶的喜儿闹得不安生。

婆子见状往喜儿嘴里塞了抹布,堵住她满口的哭求,伯夫人没耐烦地挥挥手:“放开她,裹得什么乱?”

“娘!”崔黛捂着湿帕子冲出来:“你帮她做甚?她得罪了我,我还不能惩罚了?”

下人们识趣退下去,喜儿如蒙大赦跪下来和夫人磕头。

“你罚的是谁,心里就一点数都没?传出去像什么话!”伯夫人被女儿迎进门,方要接着训斥,抬眸诧异道:“你脸怎么了?”

“还不是喜儿!”

“没大碍罢,让娘看看。”

崔黛得她关心,眼圈发红,乖乖凑过去,湿帕子放下便见脸蛋仍好好的完好无损,她笑:“你呀你,小题大做。”

“才不是小题大做。”

“别闹了,要闹等人走了再闹。”

这话说到崔黛心坎,她气恼咬牙:“看把她得意的!一个瞎子,嫁给宰相嫡子攀了高枝就不知道谁才是生她养她的亲爹娘,姐夫喜欢她哪点?我真是想不通!”

为此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没脸,再想想饭桌上郎情妾意的情状,她隔夜饭都要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