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她欢愉,欠她展颜,欠她一场场鲜活淋漓的人生。

崔缇呼吸乱了节拍,脸红脖子红,声细如蚊:“行光,你怎么、怎么突然……”

一只手捂上她的眼,看不见人,裴宣轻声道:“娘子,我心悦你。”

气氛不讲道理地染上桃花般粉艳的暧。昧,崔缇敏感察觉这人纤长的睫毛在她掌心不老实地乱眨,她害羞地挪开手,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细腻绵长的热情。

胸前起起伏伏,看得裴宣心猿意马,莫名地生出两分熟悉。

“娘子……”

崔缇冷不防啊了一声,两条细长的腿颤巍巍的。

春日里的花房酿出丝丝清甜的蜜,有人渴了,满怀怜惜地轻尝。

又是一场昏天暗地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酣畅。

天还没明,内室烛火还亮着,裴宣披着一件外衣伏案执笔,神情是意想不到的认真。

且看她笔下从容自然流淌出的墨字,很难相信这是在写‘转世仙君迎娶美人,洞房花烛夜不休’的情形。

而这羞人的情形约莫是昨夜得来的灵感。

足足三千字写完,裴宣放下笔杆,拿起文稿在上面轻吹一口气,从头看到尾,眼睛洋溢着别样神采。

“行光……”

崔缇睡梦中被渴醒,就着枕边人的手慢饮小半杯茶水,惑声道:“怎么起这么早?”

“写稿子来着。”

提到稿子,崔缇那点瞌睡便散了:“仙君和兔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