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顾琮忙着将保温盒里的外卖摆盘装好,听到响动,如实转达安娜的嘱咐,头都没抬:“总助说,你清醒后,务必与她联络。”

毛茸茸的尾巴照例从宽松的裤腰钻出来,与一般的猫猫不同,它并不细长,又蓬又软,眼下,正随着主人的心情,竖直,尖端微微下弯,烦躁地轻晃。

“交谈的时候,注视对方比较礼貌,”餐盘递到身前的一瞬,席冶按住顾琮的手腕,挑眉,“我长得很丑吗?”

当然不。

顾琮想,如果席冶的长相都能被称为丑,那这世上就再没有好看的人。

僵持两秒,发觉青年仍未表露出任何松开自己的打算,顾琮只得斟酌着用词:“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个形态。”

甚至是讨厌,憎恶。

毕竟,稍微有些常识的公民都知道,目前人类只能在人形和兽形两种状态间切换,以人身保留兽耳兽尾的,大多都涉及见不得光的交易,被打上玩物的标签。

更何况,根据安娜话中透露的信息,对方似乎是强制被席天华注射了非法药剂。

且不止一次。

“一点点,”得到了比预想中更让自己满意的回答,席冶冷静,“但这里是首都星,就算一辈子变不回来,照样也没谁敢放肆。”

“相反,他们甚至会像刚刚的你一样,看都不敢看。”

顾琮:他敢,他非常敢。

摸都摸过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