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声音透着浓浓不解。
萧岭只觉自己皮肤相连一片火辣辣的疼,闷声道:“无事,朕突然头疼。”不等谢之容发问,他已然意识到了这是个多么拙劣的谎言,又补充,“以毒攻毒。”
话音未落,便听布料擦磨的簌簌响声。
手指轻轻压在他的手背上,谢之容声音低柔,“臣能否看看?”
谢之容体温比他高得多,落在身上常年温凉的萧岭手背上,明显的温差令萧岭心中猝地一惊,差点没立刻将手缩回去。
萧岭知道,谢之容用剑亦用弓,指腹上生着茧子,不轻不重地剐蹭在皮肤上,带来一阵令人脊背发酥的麻痒。
萧岭轻而快地呼了一口气。
谢之容可半点都不喜欢触碰旁人,若非谢之容行事半点变化也无,他这样直截了当地碰过来,让谢之容甚至要怀疑他是不是也被人魂穿了。
“陛下?”没得到萧岭的回答,谢之容又问了一句。
他语气缓慢柔软,好像在哄着萧岭一般。
让萧岭瞬间想到了昨日,谢之容亦是这样循循善诱的语气,问他:“陛下想向臣请教什么?”
明明没按在鼻子上,萧岭却觉得有点呼吸不畅。
浮光香甜美的味道与谢之容身上梅片浅淡而冰冷的香气混杂,萦绕在鼻尖,令萧岭愈发觉得窒息。
倒不是说香气太浓,而是他有意控制呼吸,竭力不让自己闻到太多这样的香气
“不能。”萧岭瓮声瓮气地吐出这两个字。
说完又觉得好像未免过于不近人情,遂道:“朕无事,之容不是累了吗?且睡吧。”
谢之容静默一瞬,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