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之容身上的香气类同。
萧岭被这如影随形的香气弄得睡不着,便躺着发了一刻呆,而后突然想到后日让谢之容随他一起去城外大营的事情还未和谢之容说。
萧岭一贯是想到什么立刻就要去做的人,深更半夜也懒得将发冠再戴上,收拾整齐得去见谢之容了,批上外衣就出了门。
门外有人守夜,见到萧岭出来,见了一礼,“贵人。”
“之容呢?”
守夜人为萧岭指了方向,萧岭摆摆手,让他不必跟着,自己过去。
谢之容房中的灯还亮着。
萧岭走到门前,想了想,没有直接进去,叩了叩门,道:“之容?”
哗啦水声很容易地就将外面的声音遮盖了。
谢之容眉头紧紧皱着。
他浸在水中。
不同与萧岭的热水,他的水温度很低,摸上去,几乎等同于冷水。
可即便是冷水,也难以降低他吐息中炽热的温度。
他想起萧岭。
想起萧岭笑眯眯叫他哥哥的样子。
柔软的、含笑的。
皇帝只是在与他开玩笑,而他,却在那一刻脑中不知闪过了多少不堪的念头。
谢之容眉头皱得愈发紧。
他的君上,他的陛下就在隔壁。
萧岭,此刻在做什么?解衣睡下了吗?
隐隐约约间,他听到了皇帝的声音。
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谢之容低低喘了口气,潦草擦了擦身上水珠,披上件寝衣便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