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忽然问道:“谢老师,昨天不是说你跟甜甜一起过去吗,怎么就你一个啊?”
谢迎年:“她先走了。”
早上收到的微信,钟迦昨天八成被俩大人一小孩的反应伤得不轻,微信名字偷偷改了,从梅川库子变成了妮梅川库子。
这妹妹你说她脑后有反骨吧也就只在这种细枝末节上叛逆一下,发的微信都规规矩矩的,误会解除了,阿姨不叫了,一口一个谢老师,没说是为什么先走,但也猜得出来,紧张。
谢迎年瞥了一眼旁边座椅上放的一袋秋梨,本地的,又便宜又甜,从酒店过来的路上买了几斤。周淳前天给她发了钟迦上个月的支出,还有一笔数目不小的转账,她愁死了,这丫头细胳膊细腿的还吃那么少,一门心思地节衣缩食要还钱。
问题是谢先生也没催她啊。
乔映秋当年被渣男气昏了头,想要回儿子是咽不下那口恶气,不想要女儿也是咽不下那口恶气,无辜是无辜,但好歹也是钟克飞的崽,她没法平常心对待。
谢迎年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也不好说什么,过了这么多年,钟迦长这么大了,她偶尔也想到墓园问问乔映秋,你怎么舍得?
好好一个孩子,那么喜欢音乐,有只耳朵却被不负责任的亲妈弄聋了。
不抱怨也不恨,直呼其名顶多算不孝顺,但那也是乔映秋自讨的,钟迦在钱佩清面前就乖得不得了。
她眼中太乖了的钟迦此时此刻正在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