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极度缺乏安全感,平时的社交距离礼貌又疏远,给内心世界上了一道又一道的锁,难以予人信任。
众所周知,卧室以及床是最隐秘的私人空间,谢迎年却连着好几天将另一半让给了她口中的女朋友。
“你知道我很难去判断别人对我重要与否。”
谢迎年平静一笑:“这是我这样的人都有的病征。”
不仅是天生。
被生母弃养的事实早早地给她建立了认知: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或者顶着亲属的称谓,即便是如此亲近的关系,所谓养育义务依然只是社会俗规的空头支票。
这个认知还能引起一部分人的共鸣,暂且算不上偏激,可惜在谢迎年的成长道路上外界因素不断去强化偏激的那个分支,导致她与人相处时总是先预设了关系崩坏的结果。
室内开着空调,谢迎年身上依然只是一件白色浴袍,她将视频转到手机,站起来,柔软的地毯尽职尽责地回收发出的脚步声。
走到落地窗旁,她向下望,晚上点,小县城最繁华的地段,年后开工的第一周,交叉路口车流如织。
视野受限,谢迎年能见到的只有停靠在对面路边的车辆,蚂蚁似的行人三三两两走过,她惦记的那道身影显然不在其中。
和巩文茵吃饭吃这么久?
关键点不在于和谁吃饭,也不在于和巩文茵做什么,而在于钟迦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了多长时间。